马亮和李万钱都惊呆了。李万钱愕然叫道:“曹参将,你特地把我叫到你帐中跟小人说的,怎地说这种话?”
曹德高冷笑道:“李万钱,你发了癔症了吧。我何时跟你说过?我今日一天都陪着总兵大人,何来同你说话?总兵大人……可以为我作证。”
胡祖光一听,便知道曹德高在扯谎,曹德高不久前才来陪自己喝酒的,之前他压根不在。他定是说了那话,现在要自己为他遮掩。胡祖光心中恼怒,但却也不得不为自家女婿遮掩一番。
胡祖光正要说话,便听张延龄笑道:“哎呦,这件事可真是有意思了。他们说曹参将告知的,曹参将又说绝无此事,岂非是死局么?本人把话说清楚,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挑拨京营和边军之间的关系,制造内讧,这是军中大忌。是要军法严惩的。谁若是撒了谎,死活不承认,查出来不光是自己掉脑袋,还要连累亲眷族人。主动承认,或可网开一面。可要想清楚了,各位。”
胡祖光沉吟片刻,拱手道:“二位国公,本官可以作证,曹参将今日一天确实都跟着我。马亮和李万钱的话,恐怕不实。本官以为,这二人怕是受人指使,故意滋事。在军中挑拨离间,攀诬上官,这恐是细作所为。本官建议,军法处置,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马亮和李万钱面色大变,李万钱大声叫道:“我李万钱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顶,死后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曹参将,你可敢发此毒誓?你们翁婿两人勾结作证,想害死我李万钱是么?我李万钱可以死,但是这污名却不背。”
曹德高骂道:“胡说八道,你这狗贼,连总兵大人都敢攀诬,当真是丧心病狂。当即刻军法惩办。”
胡祖光也怒道:“李万钱,好大的胆子,本官你也敢攀诬,确实是无可救药。来人,将马亮李万钱两人拖出去砍了。首级挂在旗杆上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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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胡祖光的亲兵欲进帐篷,却被霍世鉴等人喝止。霍世鉴带着数十名亲卫站在帐篷外横眉瞪眼,一时僵持。
“二位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大同边军出了这种败类,我难道连斩杀他的权力都没有了么?未免欺人太甚。”胡祖光沉声道。
张延龄笑道:“莫急嘛胡大人,这么急着杀人灭口么?事儿可没说清楚呢。”
胡祖光怒道:“护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杀人灭口?我胡祖光乃堂堂大明总兵官,朝廷重臣,即便你是国公,也不能如此在污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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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大笑起来。
“哈哈哈。污蔑你?胡总兵,那我怎么敢?本人是遵纪守法之人,遇事小心翼翼,可不敢乱来。倒是你胡总兵,胆子比天还大,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所以我怀疑你在包庇你的女婿。”
胡祖光叫道:“张延龄,你血口喷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做了什么?英国公,您瞧瞧,这还了得?您是勋贵之首,大军主帅,怎容有人如此胡来?请英国公主持公道。”
张仑皱眉看着张延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张延龄似乎有些过激了。事情怎么能强行栽到胡祖光头上?有些过分了。
张延龄呵呵而笑,沉声道:“胡祖光,你自己做了什么,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宁夏镇副总兵仇钺……你可认识?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他?”
胡祖光心里咯噔一下,身上的汗冒了出来。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此时此刻,他怎会承认。
“仇钺?我可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护国公问他作甚?不明白你是何意。”
“当真没见过?”张延龄再问了一遍。
“没有。绝对没有。”胡祖光叫道。
张延龄点头道:“很好。英国公,你听到了吧。他说他没见过仇钺。”
张仑皱眉道:“延龄老弟,你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又冒出来个仇钺来了?”
张延龄微微一笑,转向帐外,大声道:“带人证进来,对了,还有那几只鸽子。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叫他死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