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脑子再次嗡然,他听出来了。怀中的女子根本不是谈如青,而是徐晚意的声音。
“你是郡主?”张延龄惊愕道。
“还不还不把你把你的手拿出来。”徐晚意咬着牙道。
张延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伸在徐晚意的内衣里攥着一团温软的东西。他连忙抽手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张延龄惊道。
“我我是来跟如青同睡,说说话的。你你自己闯进来了,不由分说便你还怨我么?”徐晚意恨不得杀了张延龄。
“我也是来找如青的,哎呀,这可是了不得,对不住对不住我得走,不能叫如青知道。”张延龄慌忙起身下床。
徐晚意咬牙低声道:“她们在外边,你怎么走?”
张延龄道:“那怎么办?一会如青她进来了,岂非尴尬。”
徐晚意嗔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不你先躲着,等如青睡了你再出去。”
张延龄四下环顾低声道:“我躲哪里?一进来便发觉了。”
徐晚意沉默片刻道:“要不你去门后躲着,我叫她们进来,你瞅空溜出去。”
张延龄一想,只得如此,忙摸索着找到鞋子穿好,将大氅胡乱裹在身上。蹑手蹑脚来到门后站着。低声道:“可以了。”
徐晚意吁了口气,定了定神叫道:“如青,屋子里的烛火不知怎么灭了,你来点亮一下。”
谈如青的声音传来道:“好,我们这就来。”
不一会,主仆两人提着灯笼进了屋子。张延龄大气不敢出的躲在门后,谈如青主仆推门进了房,走向桌子。谈如青一边询问为何烛火会熄灭,一边吩咐小竹点灯。
张延龄趁着他们主仆背对自己,忙从虚掩的门里溜了出去,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后,头也不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出了东院。
不久后,张延龄回到西院之中。推院门的声音惊动了睡在西厢房的杏儿,杏儿披着衣服披头散发的端着烛台出来,看见正要进房的张延龄。
“爷这是干什么去了?”杏儿睡眼惺忪的问道。
“哦我那个出去赏了会雪。”张延龄口不择言的回答,推门进了房间。
“赏雪?大半夜的,赏什么雪?莫名其妙。”杏儿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