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棠道:“爹爹的笔记上写着,冶炼之后,只得半数精钢,一半成渣。这不是对上号了么?还有,精钢冷凝有幽蓝之色。大哥你瞧,钢水冷却的表面是不是有幽蓝之色?”
张延龄眯着眼仔细观瞧,果见那黑乎乎的凝结表层上似乎带着一丝幽蓝的色调。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同。
“这么说难道成功了?”张延龄心中狂喜。
徐幼棠道:“得等全部冷却之后再瞧。现在还不敢肯定。”
张延龄见她满脸是汗,脸上热的通红,忙道:“先不管了,走,赶紧去凉快凉快去。再一会便要中暑了。”
众人收工歇息,今日厨房加餐加菜,香味扑鼻。众炉工今日开炉成功,虽然酷热难耐,但也心中高兴,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坐在棚户荫凉下和屋子里喝茶聊天。
张延龄陪着徐幼棠在屋子里坐了一会,感觉徐幼棠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以为她还是担心冶炼的结果,于是安慰她。
“你莫要太有心理负担,成便成,不成再试便是。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了吸取经验便是。再说,也未必便失败了。”
徐幼棠低声道:“不是啊,我是身上不舒服。我里边的衣服都湿透了。也没个地方换洗一下,实在太难受了。好想洗个澡,换身衣服啊。”
张延龄笑道:“原来如此,那还不简单?去下边水库里洗个澡便是。”
徐幼棠红着脸道:“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怎么好如此?被人看见,岂不羞死人了。”
张延龄笑道:“看不见的。荷叶浓密,在荷叶中间沐浴谁能瞧见?我给你把风,谁敢靠近?”
徐幼棠虽觉得有道理,但终究有些害羞犹豫。张延龄站起身来到:“走吧,有什么好犹豫的。洗个清水澡,浑身舒坦。换身干净衣服,那该多舒服。咱们不是带了些点心干粮么?收拾好了我们就在柳荫下吃些东西,吹吹风,多舒服。”
徐幼棠少女心性,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能跟爱郎在堤坝上野餐,单独相处,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乎忙起身收拾了一个大包裹拎在手里。
张延龄出去和众人打招呼,说自己要和徐小姐去山下转一转,不必派人跟着。陈式一和张隐心知肚明,知道两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都点头答应。
张延龄这才和徐幼棠从山岭斜坡上下来,不久后来到水库堤坝上。时隔月余,上次在这里表白亲吻的场面历历在目,景色依然人也依旧,张延龄不知不觉便搂住了徐幼棠的腰,徐幼棠也紧紧的抱着张延龄的胳膊,两人又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