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是至少很轻柔。
把他手臂上残留的血液全部都清理掉,就用掉了几乎一大半的棉球。
而剩下的棉球有很多泡在酒精里面吸的满满的酒精,将他手臂上那些割伤全部都呈现了出来,一看就是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为了防备而留下来的自卫伤。
月见七侑梦忽然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是很好过。
不仅要完成组织里面的任务,可能自己在警察行业的任务也要同时进行着。
这么一看。
她的人生还算是挺轻松的呢。
在奶奶去世之前,所有的日常安排、学业和饮食寝居都有人替她操心。
曾经月见七侑梦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没有自由。
或许这就是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和放养在外面的苍鹰的区别吧。
月见七侑梦换上了新的纱布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白色的纱布勾勒着他手臂的线条。
看起来和六年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摸起来的手感要远比六年前结实很多。
这六年里。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安室透却完全不一样了。
“我一定会让你的身体恢复正常的。”他说。
这句话说的像是某种誓言似的郑重。
本来月见七侑梦应该很感动才对,但是这句话总是会让她想起刘年前。
狐狸先生也是这样郑重而又期待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在餐厅里等着自己哪里都不要去。
老实说。
月见七侑梦真的很不喜欢等待的感觉。
所以也非常钦佩愿意等待的毛利兰。
“然后我们一起去北海道滑雪吧。”安室透说。
月见七侑梦点点头。
不过这句话仔细想想好像觉得又有一些问题。
北海道的雪景在冬天的时候是最漂亮的。
现在冬天已经快要过去了,如果再想要去滑雪的话只能等到明年。
这算是某种约定吗?
安室透眼睛里面仿佛能够让人联想到夜幕之下的北海道雪山,弥漫着幽深而又迷人的淡紫色。他说“在此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身体恢复正常。”
这句话他又说了一遍,仿佛要刻进自己灵魂里一般重要。
月见七侑梦很感激他愿意对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
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吗?
“对了……”月见七侑梦在收拾药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六年前你约我到西餐里要说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安室透一怔,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抿抿唇,从鼻腔里面蕴含出一个略微犹豫的气音。
但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有些话还是应该在比较郑重的地方说出来会更好一些。”安室透伸手拎起旁边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一个个把纽扣系上,伸手拿起旁边的手机敲击了一段简讯给风见。
“所以六年前我们没能赴约的晚餐,今天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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