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沉睡虫,也叫锥体曼罗。”青衣晚解释道:“要说它的毒性,也不算毒,就是因为它的脑袋像箭头一样,能轻而易举地钻进人的身体里,但它并不会一下子就让人死掉,刚开始进入人体时,像头发丝一样细,等吸食够一定血后,会一点点变大,所以在它没长大之前,人可能熬上一两个月是没问题的,说它毒,是因为一但被它钻入身体后,可以说,能把它取出来机率为零,弄不出来就必死无疑。”
南宫瑾白凝视着她:“可这,不就出来了吗?”
青衣晚对上他,眼睛眨了眨,神情微傲道:“
南宫瑾白看着她是,眼里恍惚间看到她眼里散发出一抹自傲的光。
可仔细一看,这哪里有什么光,灰不溜秋的一脸摆在他眼前。
“这毒虫可是死了?”他不禁把凝视她的眸光移到水杯上。
“死?”青衣晚忍不住笑了一下,讥讽道:“不是我打击你,它的命可比王爷的命硬多了,就是你死了,它照样活得好好的。”
话刚说完,便听到宋管家几声咳嗽声。
“咳咳咳,青姑娘。”
宋管家又听到他又咒王爷死,才不得已出声提醒一下。
明知道王爷身体弱弱的,跟王爷说话时,还真不客气埃
青衣晚突然用手指弹了弹水杯。
本在水杯里躺着不动的箭头虫,像被人叫醒了一样,睁开仅有的一只小眼,身体又开始扭动,一点一点地慢慢挪上杯壁上,试图爬出来。
那细长的咖啡色虫体,头往上顶去一扭一歪一摔,好在水杯内壁是滑的,杯里还倒了半杯水,它的身体也是滑的,才爬不出来。
初晴看着头像吸盘似的,一爬一跌的箭头虫,头皮发麻,忍不住转头捂嘴干呕了起来。
宋管家他还能忍受些,不过,看着水杯里的箭头虫,头皮发麻,感觉全身汗毛直竖,最后也忍不住偏过头去。
一想起那毒虫埋在若言体内一个月,疙瘩一路从上往下掉,不敢想象,若是那毒虫在自己体内,不禁打了个寒颤。
南宫瑾白也把视线移到别处,身体也是一阵恶寒。
“昨晚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又看向了青衣晚。
青衣晚不回应南宫瑾白,对宋管家说道:“宋管家,拿些火油来,把水杯一并烧了,记得拿块沾盐水的帕子,把嘴鼻捂上,防止吸入带毒的气体。”
“是是好的,青姑娘。”宋管家忙应声,便急忙去准备东西。
青衣晚交代完,才看向南宫瑾白:“之前的欠你的人情,算还你了,不过,要是想知道更多内情,五十两银子。”
南宫瑾白脸一沉。
“等会去找宋管家支。”他的话带着点磨牙的味道。
青衣晚得道允许,便开口:“嗯,那我就跟你讲清楚些,是这样的,那虫子呢刚开始进入体内是没有什么感觉的,跟正常一样,二十天后开始出现一些症状,就是在额头处,会出现一条青紫的青筋,那时候最好不要有什么过烈的运动,哪怕走动频道,这时最好就是静躺,才能阻止毒素蔓延过快,昨晚让他多多休息别那么劳累,他倒好,不但不领情,还当我疯了呢。”
南宫瑾白又暗暗咬牙:“当时为何不直说?”
青衣晚反问道:“我当时提醒他这么一句,算我好心的,还想怎样?他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还时常摆个臭脸对我横眉冷对的。”
他竟无言以对。
她说的也是。
“可这是如何沾染上这毒虫的?”
青衣晚歪着头想了想:“嗯,这东西可不常见,可以说是罕见物种。”
这东西以前药研所可是费尽一翻功夫,派人进入湿带原始的,十万大山里面寻找百年毒蛇时,偶然发现捕抓过,按理说,这东西可不是哪儿随便都有的才是。
“我也不懂是因何沾染到的,这得要问你,想想若言一个月前去过什么地方,干过什么事,或者碰到过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以前我听过一些游历四方的游客,探险家讲过一些世界怪谈,说他们游历期间,碰到一些古部落,那里的人身上都有一些闻所未闻的奇怪奢好,以肉身养虫产虫,一生都以毒蛇毒虫为伴,简直骇人听闻。”
“如果是有人专门养殖的话,会把那些蛇虫鼠蚁装在安全的器皿中,为防止乱爬乱窜,器皿中通常会放置一些针对蛇虫的药,为了安全起见,养殖人也会在想尽办法在身上放置特炼的药物,或者衣服上熏药水,沐浴之类的,目的是让毒虫产生排斥感,从而不忘他们身上钻爬。”
当她拿到了五十两银子后,青衣晚一副认真的样子侃侃道来:“若不是人饲养的,或者就是在那之前,有去过一些阴暗潮湿,恶臭难闻的地方,但是呢,依然觉得有点不寻常,这东西可是十分罕见的,生活环境越恶劣就越适合它。”
听她这么说来,南宫瑾白心中顿时大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不禁深深地看着还歪着头的青衣晚:“本王但是长见识了,想不到一个镇国将军府的一个丫鬟,都如此的深藏不露,有胆有识。”
“嘿嘿,这些都是以前我,还没进镇国将军府当丫鬟时就听说了的,这也算不得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