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觉身体一阵恶寒。
青衣晚自然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也不懂哪具倒霉的尸体,死后还要被摧残。
此时的青衣晚已经松开了腿,又坐在南宫瑾白身上。
南宫瑾白瞥向浑身是伤,骑驴似的骑在他身上的女人,用胜利者的姿态对他咧嘴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来。
别看她还笑得出来,其实她也喘息得厉害,冷汗浸湿了后背。
“王爷,一颗药而已,您送给我,当喂狗了行么?我们各退一步,你想想啊,要是突然窜出个野兽什么的,跑都没力气跑,是吧。”
这女人竟然敢把无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瞎子也能想象得出来这颗药到底多贵重,有价无市。
“本王为何要送你,你是本王的什么人。”
南宫瑾白咬着牙恨恨道。
看着把他当马骑,还掐着他的女人,黑眸隐隐有火花折射,她不知何为羞耻心吗?这样骑跨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
此时的青衣晚整个人感觉像是被一团暖气罩着,身上的伤口已经止血,热辣辣的痛感也逐渐消失,呼吸顺了不少。
真乃奇药也。
她运气不要太好哦,上来就碰到个美男,还给她“送”药。
她估计不用升天了。
她自知理亏,抢了人家的宝贝,她也是有原则的人的。
听到南宫瑾白的话响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忘记你是来这干嘛的吧?”
青衣晚很是好奇,他为何要来这种地方选老婆,就算乞丐堆里选,也比死人堆里选的好太多。
“忘没忘干你何事。”
“我跟你讲,我这人很仗义,一药之恩,我让你选怎样?”
“……”
“你选我吧。”青衣晚很是耐心地重复说道。
“嗯”
青衣晚松了一口气,在这样斗下去都得残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想自己身上又是伤又是毒的,除了一身衣服外(还破破烂烂的),一个子儿都没有,就算离开这里也没地儿去,干脆赌一把,当个王妃起码还有活的机会,好歹人家也是个王爷。
南宫瑾白眸底一抹晦暗不明的光流过,希望一切都按计划来。
南宫瑾白看了一眼青衣晚,便说道:“当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人头随时可能落地,还要赶在皇上上朝前赶回龙华殿,请求下旨赐婚,不仅如此,还得要应付群臣的各种刁难,若稍有不慎,本王也救不了你。”说完还咳了两声。
重点听到那句人头随时可能落地,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
青衣晚眉头紧皱:“那还是算了吧,我还年轻,报药恩的事当我没说,人生短短几十载,今儿遇上了我也算你倒霉,总要试着习惯倒霉才行。”
话刚落地,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向她袭来,南宫瑾白伸手向她肩膀一推,翻身一跃。
青衣晚又被扑倒在地。
她好像听到脑子被摔得嗡嗡做响,痛得脸扭做一团。
头一偏,又对上一具满脸浓疮的中年妇女,流脓的疮口还蠕动着一条胖胖的蛆虫。
差一指宽的距离就要撞上了。
那恶臭直冲她的天灵盖。
南宫瑾白看着镇定自若的青衣晚,陷入沉思,这哪里是个女人的样子?女罗刹吧。
她还敢看那女人的脸,而且还靠得那么近,他都有点绷不祝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你说割颈,还是割手腕,或者剖腹血流得才快?”这次他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血你还敢喝?”
“谁说本王要喝你的血?只是不忍心让药在你身上浪费而已,流掉也不能便宜了你。”
说完伸手摸向身侧,掏出一根蚕丝,两端把控好,可当匕首使用。
蚕丝抵在青衣晚喉间,光凭感觉都觉得那根蚕丝冒着寒气,她若是动一下,必定血溅当常
难道她信息有误?怎么感觉这个瑾王跟传言对不上号?传说中不是说只会咳只会喘,风一吹就倒吗?
如今她可不认为这个瑾王是个病鬼,她百分百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放血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