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月假，学校炸成一锅蚂蚁，在炎炎热日中，笑得无比绚烂，楚晓凡卸去校服，穿了身素白的短袖，露出一截白而细的手臂。

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他给一位老人让了座，走走停停，稳住身形略微吃力，后面贴来一人，扶他站稳。

不出所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粗犷带茧的手，扶上腰间，难闻的气息从后面一点点透穿他的鼻腔，这种性骚扰，在他不再扮丑后，从未停止过。

他早习以为常，用上不小的音量，“谢谢您扶我。”随后趁多人下车绕开，去了监控区。

到一中北校区门口，他给季初发了信息，但先到的另有其人，他本能反应想逃，没来得及。

“哟，楚晓凡，还敢来啊？”中分发型的男生，气势汹汹朝他走来。

他用上尽可能弱的语气，“我就是拿身份证，不会多停留的…”

“现在还给我装，晚了！”

apha的力量远超于他，单手擒住下颚，他被迫仰头，“哥哥，我错了…”他尝试用哭意示弱，想尽可能拖延到季初到来。

“几天不见瘦了呀？脸上捏得都没以前舒服了，三中找不到满意目标，要回一中了？”手往下沿，掐住他纤细的脖颈，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并释放出信息素，“被标记了？”

“错了…疼，我…”他卖乖的话还没说完，掐他的人就被一脚踹倒地上，他轻咳两声，闻见熟悉的红酒味。

再抬头，还真是江纵，就像濒临溺死的鱼，寻到了海洋，委屈地问“你怎么在这啊？”

关你屁事到了嗓子眼，硬是吞了回去，“打市联赛来熟悉场地，他是谁？”踢了两脚倒地不起的人。

小孩子有了家长撑腰，就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底气，恶狠狠告状，“他是坏人！”他好像知道这样子自己很可爱，死拽着江纵手臂不放，撅起嘴唇，委屈坏了。

“这就是你新找的apha？也不怎么样嘛…”被踹了一脚的人依旧嘴硬，从地上爬起来，还按着摔伤的手臂。

“那又怎么样呢？”他嘴角上扬，露出狐狸般的妩媚，脸上略显得意，“你又打不过他，还是说他不怎么样，你又是个什么垃圾呢？”

与刚才卖惨的人简直是两极反转，江纵对于他仗势欺人的行为还算满意，伸手揉了把脑袋，“跟我去里面场地，等下送你回去。”

“你们训练很着急么？”狐狸瞬间变成小白兔，大大的眼睛望着江纵。

刚才有点急，现在好像也不怎么急了，“没事，不急，再把他揍一顿？”

“别别别，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我只是拿个身份证，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呢，你陪我等一会儿就好。”兔子笑起来比狐狸好看，江纵冲那人挑了挑眉，以示炫耀。

不远处季初跑来，就看见狼狈离场的路刍越，脸色顿时就差了，“路刍越！你是不是又欺负凡凡？你有病吧！妈的！”

找到楚晓凡好生检查了番，皱起眉头，“这脸都掐红了，那狗逼简直不是人！我回去告诉我爸去！气死我了！”

“季初，没必要的，反正以后我跟他也见不到了，你把身份证给我就好。”楚晓凡并不在意，反正江纵已经教训过，够了。

季初翻书包找，小嘴嘟起吐槽，“都说了周末我送你家里去就是不要，偏偏要来一趟，要不是我来得快，你就要被那混蛋吃抹干净了，哦，对了，你怎么把他弄走的？看上去，他好像还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