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茶几上放着玻璃作的100的公道杯和过滤器,以及一个配套的500的茶壶,还有4个120的玻璃茶杯。最左边是一个洗茶杯的玻璃器皿和镊子一把。
老班章“大叶野生古树茶”茶饼已经打开,一把不锈钢钳子放在旁边,玻璃计量器反射着冬日早晨斜射的一抹淡金色的阳光。
另有冰糖柑(老妈寄来的家乡特产),库尔勒香梨,勐泐苹果芒,以及瓜子、花生和大白兔奶糖。
“军军,”张姗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称呼都那么亲昵“这是我爸,张伟毅先生。”
一位穿着craigbouon米黄色麂皮夹克,一件格子衬衣,银灰长裤,棕红皮鞋的中年男人,年龄大约48、9岁,身高180左右。
看着那来自于樱木国酷酷的机车风格,感觉有些北美很an的样子。要是穿上牛仔裤,再戴一顶帽子,我一点都不怀疑他就是坚果国西部牛仔了。
“叔叔您好,欢迎光临寒舍。我是刘大军。”我抢上前一步,热情地招呼。
“寒舍,实至名归啊!”张叔一边回应,一边伸出手,握住我的一瞬间突然发力。他的手比我的大,像钳子一样狠狠地夹住我的左手。
“是的,叔叔。”
遇强更强!我立即注入真气,手腕一翻,以龙形掌反扣住他的虎口,再迅速使用戳和崩的技法。片刻,他感觉手掌发麻、疼痛、发烫而倏然松开。
“厉害啊小刘!你这是什么武术?”估计他年轻时也练过,所以有此一问。
“形意八卦掌,叔叔,承让了。”我抱拳施礼。
“哈哈哈,在忸岳我还自诩高手,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啊!”他很亢奋。
“老张,你们别光顾着较量,我还不知道姗姗朋友的情况呢。”
旁边一个低领贴身紫色貂皮大衣,短发的女人发话了。保养得很好,看着像35、6岁,眉眼和张姗如一个模子刻出,但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阿姨好,我叫刘大军,汽修厂会计。”我急忙转过身,毕恭毕敬说。
“好,嗯?你是个,会计?”阿姨笑容逐渐冻结。
“妈,你别听他谦虚。他可是我们公司财务总监呢,4店就算个兼职吧。”张姗怕爸妈对我第一印象不好,赶紧纠正“军军,这是我妈,林琪婕美女,是不是比我还漂亮啊?”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
“啊,林阿姨好!都漂亮,我还以为是小姗的姐姐呢。”我立即小小地拍了一下。
自以为情商很高,两边不得罪,两边讨好。晚上还是被张姗埋怨,“为什么不叫清清?还小姗(天府话不会卷舌,发音同“三”),我最讨厌小三呢!”
害得哥们又是一通解释“第一次见面,不敢太亲热地称呼你,怕你爸妈怀疑咱俩关系到那一步了。”
“你是想说还没到那一步吗?掩耳盗铃。”说完,发觉什么似的脸更红了,这次是羞红。
“侬哪能噶申花啦(你太会说话了),老了。”林阿姨莞儿一笑。
“一点也不老,叔叔阿姨请坐。”
入座后,我又招呼姗姗给她爸妈拿糖,嗑瓜子。
“叔叔,阿姨,我们尝尝普洱茶吧。”我热情提议。
“好啊!”叔叔豪气地应允,阿姨也矜持地点点头。
坐在狭小的客厅里,我给代表团泡上平时舍不得喝的老班章普洱古树茶(杨子江送的,还一脸郑重地叮咛慢慢品,2万多一斤呢)。
我先用钳子夹断茶饼,在计量器里捣成指甲盖大小的薄块,按照每100水8克的比例放入32克生茶在过滤器里。接着把过滤器放入茶壶,又起身从厨房里提来苏泊尔不锈钢烧水壶。
当滚烫的沸水注入茶壶约400时,我停下来,用镊子将公道杯和4个玻璃杯夹入玻璃器皿,用沸水冲洗片刻后,取出放在茶几上。
看看手表,30秒后将过滤器夹出,把润茶后的水倒入玻璃器皿。随后,将过滤器再放在茶壶顶部,起身去厨房把另一个铁水壶的沸水取来,冲泡5秒后倒入茶壶。
再用公道杯一杯杯度量后,斟入每个人面前的带柄扁圆玻璃茶杯里。
“请叔叔阿姨品茶,张姗,你也请。”我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手势。
“哎,你叫我什么?”张姗脸若寒霜,终于忍不住了“又忘了约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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