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洇开了湿漉的红,在柔光之下,是秾丽的艳色。</p>
谢与哑声轻笑,“郁娇娇,腰挺好。”</p>
他步步紧逼,逼得郁惊画只能往后躲着,细韧的腰绷紧成一道岌岌可危的弓。</p>
手掌撑在台面上,表带碰撞轻响。</p>
她轻喘着气,尾音颤颤巍巍。</p>
“……小时候学过几年的舞。”</p>
谢与缓缓收紧手掌,轻叹赞许。</p>
“难怪,那么软。”</p>
像是在说腰。</p>
又像是在说人。</p>
温热肌肤贴上冰凉的台面,带起一阵战栗。</p>
手掌挥动间,表盘碰倒了放在一边的玻璃碗,那空了的玻璃碗就骨碌碌滚到了边角。</p>
晃晃悠悠半天,定住不动了。</p>
沈遐领了个外出交流学习的任务。</p>
知道谢与出差回来了,干脆拎着烧麦到了云水筑。</p>
进门后,烧麦抖着蓬松的大尾巴喵喵叫,沈遐松手让它跳到了地上,任由它到处嗅闻,看向谢栾问道,“小与呢?”</p>
谢栾微笑,“夫人,家主和郁小姐还在睡。”</p>
“这都几点了还在……”沈遐话音未落,蓦地收声。</p>
她倏而笑了起来,摆手道,“让他们睡吧,我就送烧麦过来一趟,也打算走了。”</p>
路过餐厅时,看到柳姨收拾在旁的碎片,还奇怪问道,“摔了个碗?手没受伤吧?”</p>
柳姨最开始是照顾谢降的,和沈遐也熟悉,闻言无奈笑了笑。</p>
“我一早来这些碎片就被收拾在了旁边,可能是家主不小心碰碎的。”</p>
玻璃碎片锋利,是要单独处理才能丢弃的,以免不知情的人被划伤手。</p>
沈遐点点头,没在意。</p>
等她离开后,烧麦翘着尾巴,爪垫在地上悄无声息地掠过,熟门熟路上了楼。</p>
然后蹲在主卧门前,抬爪扒拉扒拉门。</p>
一声接一声的嗲嗲叫着。</p>
房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