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试图原地闷死自己。</p>
卫生间的门传来了打开的动静,郁惊画忍着脸庞滚烫,悄悄竖起耳朵。</p>
谢与的脚步声很轻,加上主卧铺了一层厚厚绒毯,更是将脚步声完全吸收。</p>
郁惊画左听右听,也没听出他的活动轨迹,想了想,缓缓将被子往下拉了拉。</p>
然后,和站在床尾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的谢与对上了视线。</p>
郁惊画:“!”</p>
她刚想把位子继续拉回去,谢与却已经预判到了她的动作,眼也不眨的单手摁住被子。</p>
淡声喊她,“郁惊画,又想闷死自己了?”</p>
郁惊画心如死灰。</p>
她的眼睫垂落,闷声闷气,“谢先生……对不起,我昨晚……”</p>
谢与自然接话,“昨晚生病了,心情不好,有什么好对不起的?”</p>
郁惊画茫然抬眼。</p>
男人黑眸沉沉,他穿着柔软贴身的深灰色家居服,肩宽背阔,锋锐的下颌弧度被晨光氤氲开,只剩那俊美眉眼间格外清晰的柔和。</p>
一字一句,沉稳又温柔。</p>
“郁娇娇,你有权利难受,也有权利在难受的时候发泄情绪。”</p>
“你是打人还是骂人了,需要你说对不起?”</p>
“如果连安安静静的哭、甚至边哭边说对不起,都要道歉的话,你也太委屈了。”</p>
郁惊画愣愣听着。</p>
谢与绕过床尾,走近了,然后微微俯身,手掌在郁惊画脑袋上揉了揉。</p>
“你只要不再撑着自己,让自己这么难受,就够了。”</p>
“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p>
郁惊画只露出了一双浅茶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谢与。</p>
然后,她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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