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红痣灼灼,在眼底软绵绵晃着。</p>

谢与缓慢收拢了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面料,体温亲密无间的传递。</p>

他压着眉眼,暗沉如墨,个高骨架大,连手掌也格外宽大,能掐住细韧腰肢,也能轻轻松松抓握住挣扎的双手手腕。</p>

谢与神色还是慵懒平静的,甚至于透着几分漠然。</p>

他嗅着那轻轻浅浅的甜香,声线低冷,不紧不慢喊着她的名字。</p>

“郁惊画,你想好了?”</p>

郁惊画眼睫轻颤,悄咪咪咽了口口水。</p>

真丝睡衣轻薄无比,根本掩不住一些触感分明。</p>

耳廓连带脸颊都粉润润的,撩起的眼瞳晕开浅浅惊慌,还没做什么,就盈了一汪水意。</p>

“谢、谢先生……”她声调很低,颤悠悠的软,“我有些怕疼,求您轻点儿……”</p>

谢与冷眸看她,漫不经心的想。</p>

何止是怕疼。</p>

这身雪白软腻的肌肤,碰一碰就是浅浅红印,娇气得不得了。</p>

偏偏。</p>

他有些想哄着。</p>

-</p>

郁惊画是因为超雌基因病被丢弃的。</p>

但她觉得自己运气好,碰到了心善的郁家,即便从小体弱也被好好养大了,也就是小时候打针治病吃了些苦,哭得多了些。</p>

——长大后,她是第一次哭那么凶、那么久。</p>

抽抽噎噎得眼眶都快哭肿了,谢与抱她洗完了,自己才匆匆冲了澡。</p>

从浴室出来时,他只穿了条家居裤,冷白流畅的上身还有浅红的挠痕。</p>

半蹲在床边,拿纸巾给她擦眼泪。</p>

声音很沉,“怎么还在哭?”</p>

郁惊画快委屈死了,伸出小手软绵绵的去推他,没什么力道,反而被谢与不轻不重地抓住。</p>

从男人攥握的指缝间,隐约能看到肌肤上遍布嫣红的痕迹。</p>

“我、我就要哭……”她委屈巴巴,鼻音很重的嘀咕。</p>

谢与看着她格外生动的表情,倏而很轻的笑了笑,冷硬肃穆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几乎能称为温柔的神情。</p>

郁惊画第一次看见,连哭都顿了顿,眼睫湿哒哒的打绺黏成一团,笨拙的眨动几秒后,含着哭腔小声道,“谢先生,你笑起来好好看。”</p>

谢与的笑意很短暂,闻言眉梢轻动,低应了一声。</p>

冷白修长的手指撩起她柔软顺滑的发,卷在指尖。</p>

“很迟了,睡吧。”</p>

郁惊画确实又累又困,眼角还挂着泪,躺在软床之上,很快就沉沉睡着了。</p>

精疲力尽的身体连姿势都不变一下,脊背微躬,即使睡着了,秀气的眉也轻蹙着,眼尾通红,看着格外可怜。</p>

谢与很轻的将她眼角的湿润擦去。</p>

又整理好被子,确保郁惊画不会受凉,凝眸看了许久,才站起身离开房间。</p>

谢栾半夜例行巡查,见到庄园主楼亮着灯,不放心的过来看了眼。</p>

看到站在客厅露台上的背影时,有些惊讶,“家主,您是失眠了吗?”</p>

他下意识走上前,皱眉忧心忡忡道,“已经凌晨四点了,家主,需要给您明天请假……”</p>

谢与转过身来,唇边咬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p>

眉眼还是疏离凉薄的,却因着脖颈上一道分明的抓痕,看着莫名多了几分放荡。</p>

谢栾猛地住了声。</p>

烟雾朦胧缭绕,掩住了谢与的大部分神情,他声音低磁,因为咬着烟有些轻微的含糊,“不用。”</p>

谢与烟瘾最重的时候,是刚回国接手谢家那会儿,日日夜夜殚精竭虑,晚上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点一支烟冷静平复思绪,便成了一种习惯。</p>

等他彻底掌握谢家后,就不太碰了——可见了郁惊画两天,他点了两支烟。</p>

谢与将烟拿了下来,夹在指间。</p>

淡声吩咐,“找设计师来,给她把衣帽间填满。”</p>

墨绿的睡裙已经湿漉漉皱巴巴的了。</p>

谢与刚刚去给郁惊画找睡衣换上,发现客卧的衣帽间里空空荡荡,大约是来时匆忙,只来得及简单收拾了常穿的衣服。</p>

谢栾连忙点头。</p>

烟快燃到尽头了,谢与屈指掐灭,偏头想了想,“明早不用整理我的卧室,等……等她醒了之后再去。”</p>

谢栾心中猛地一跳,几乎压不住自己震惊的神情。</p>

不仅破戒了。</p>

还让人睡在自己的卧室?</p>

从收到郁惊画要住进来的消息时,谢栾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刚进来第一天,她就直接入住主卧、打破了他们家主这么长久的禁欲自持。</p>

那位看着娇娇软软的郁小姐,手段竟然如此不凡。</p>

谢栾想着,将头压得更低,低声应好。</p>

“嗯,去休息吧。”谢与能猜到谢栾在想什么,但并不在意,随口嘱咐一句,便迈步往楼上走去。</p>

进主卧时,恒温系统调控着室内的温度和湿度,郁惊画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睡着,卷翘长睫垂落,安静又乖巧。</p>

谢与并不习惯和人一起睡,这会儿上来本也只是打算看看郁惊画睡得如何,自己另找个房间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