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你的骨气呢？</p>

下跪认错？</p>

不然就断她另外一只手？</p>

大概是太痛了，也太疲惫了，她没有挣扎的力气了。</p>

她眼圈猩红，喉咙里发出微弱而哽咽的声音，“我说过，我没有骗你。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救你的人是我。”</p>

韩溯看到她泪眼里闪过的恐惧和不安，笑得愈发的邪恶。</p>

他蹲下身，微眯着的黑眸里闪过寒芒，“我比薄景深对你宽容。我给你选择。”</p>

“要么下跪，要么一只手。”“你自己选。”</p>

韩溯一想到宁晴摔得浑身是伤，看她的眼神就愈发的阴沉骇人。</p>

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丝，沈凝还敢欺负到他头上来。</p>

他本来都打算放过沈凝了，谁知道她居然拿小晴出气。</p>

该死。</p>

韩溯看她如今的惨状内心说不出的痛快，她活该被薄景深抛弃，折磨。</p>

面对韩溯的羞辱，沈凝痛得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动不动地望着他。</p>

她低低地笑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p>

“韩溯……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p>

“你让我给宁晴下跪认错，你是不是忘记了……”她断断续续地道，泪水涟涟，胸口的钝痛还折磨着她呼吸越来越轻。</p>

他是不是忘记了，那个桀骜不驯的他，为了她向韩洄下跪。</p>

现在。</p>

他还要逼着她下跪。</p>

沈凝已经说不清楚心里多疼了，四肢逐渐变得麻木。</p>

“我跪。”她梗着喉咙道。</p>

她知道，以前的韩溯可以为了她下跪，但是现在的韩溯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p>

她如果不下跪道歉，他会真的要断了她的手。</p>

她是人，她也会怕疼，她也不想失去双手。</p>

比起手，尊严又算什么呢？不值一提啊。</p>

听到她的答复，韩溯才松开了脚，她的右手蒙着纱布，但纱布之下伤口早就裂开了。</p>

沈凝手脚冰凉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迎上了满脸泪痕的宁晴。</p>

宁晴眼底带着快意，嘴上却替她求情，“阿溯，我看她已经知道错了，我想不如就算了吧？毕竟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最好的朋友。”</p>

“她这种人，不长记性。就要让她疼，她才会记忆深刻。”韩溯抬起手拥着宁晴的肩膀，眸光冷冽阴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