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呵…”蓝汐颜冷呵,“作为你首选的戏子,一切不都在你的谋划中?怎么?没料到由你一手培养的我会将刀刃对准了你?”蓝汐颜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直接将凌裴夜逼的退无可退。
“哈哈…罂蓝,我就喜欢你的与众不同。”凌裴夜爽朗大笑,一切谋划被揭穿,她若没有任何动作那才叫可疑。
现如今她既然选择直接与他交手,便不会是凌亦宸派来的内应,想来他的好侄儿爱她爱到了极致也绝不会放任她独自前来冒险。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夜芜卿,他定是使用了某种手段逼迫她前来。也好,他精心设计的这场谋划,也该有个了结了。
“如何救她?”蓝汐颜拧眉站定,既然夜芜卿那里没有了法子,那么凌裴夜必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非要逼她回来,他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小颜这颗筹码,毕竟她这个卒不能失。
凌裴夜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站着的夜芜卿,既然他没严重到死的地步,没必要再呆在这里。
“替我杀一人,药给你。”凌裴夜掏出一个瓷瓶晃了晃,唇角勾起冷笑。
凌裴夜长相斯文,又带着一幅金边眼镜,任谁见了他都无法将斯文败类这样的词汇强加给他。
“谁?”蓝汐颜开口。
“凌老夫人。”凌裴夜开口,眼底迸发出恨意。
命蓝汐颜刺杀凌老夫人,一来那是凌裴夜多年来的最仇恨之人,二来探测蓝汐颜的归来的真伪,据说凌老夫人对蓝汐颜可是真心相待。
倘若蓝汐颜亲手杀了凌老夫人,凌家又怎会再容得下她,再加上她罂夜头号杀手的身份势必引起整个军区的弹劾,到时他倒要看看本就岌岌可危的凌亦宸如何自处,如何再有保护她的能力。
蓝汐颜眼底划过微不可查的诧异,随即又恢复如常。
“如何保证这药能够治好她。”蓝汐颜一直知道,小颜的遭遇无非是在必要的时间凌裴夜最后逼迫她的筹码,他算准了蓝汐颜会为了小颜不顾一切的冒险。
“你没有别的选择。”凌裴夜将药瓶扔过去,冷笑着转身便要离开。
“父…”罂竹糯糯的上前两步,父亲二字未出口便被夜芜卿一巴掌打到在地。
“我再说一遍,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脸。”凌裴夜冰冷的说完,甩袖离去。
罂竹捂着自己滚烫疼痛的脸颊,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冰凉的地板上。
父亲是她渴望不可及的东西,自她懂事起在父亲的眼里看到的除了冷漠便是冰冷,蚀骨的无情冰冷。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那般厌恶自己这张脸,那么…讨厌她。
“渴望不到的爱为何还要执着?”本就心绪繁杂的蓝汐颜终是不忍。
罂竹垂下眼,即使明知道得不到可内心依旧渴望,渴望那所谓的父亲能正眼看看自己,哪怕一样是冰冷的注视也好。
夜芜卿双拳紧握,眼神示意了下一旁捂着肚子起身的罂冽,见他会意离开这才将视线落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
“出去。”夜芜卿命令,抽哒哒哭泣的罂竹听到他的声音倒是止了哭。
“哼…占你的地方哭会儿不行吗?小气。”罂竹起身佯装拍了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尘土的裙子,瞪了眼夜芜卿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