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蓝,哥哥说他厌倦了岛上腥咸的味道,想要转移基地,你说去哪里好呢?”罂竹松开抱住蓝汐颜的胳膊,直接抱住了她的腰,脑袋顺势依靠在她的胸膛。
蓝汐颜依旧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反而因她的靠近想起了家中的妹妹,那个总是抱着她的胳膊撒娇,耍赖般在自己怀里像只猫似的拱来拱去,直到把自己的毛茸茸的脑袋弄的一团糟。
蓝汐颜眺望着大海并没有回答她,去哪里?
哪里不都是一样血腥,离开这座充满血腥的岛双手就会干净吗?
“深海。”蓝汐颜呢喃,怕是连深海都洗涤不净肮脏的血腥味。
“深海?”罂竹疑惑的抬起自己的脑袋,在她的视角里罂蓝的脸庞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格外迷人。
“回了。”蓝汐颜开口,这次没有直接推开罂竹,而是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松开自己。
罂竹道行太浅根本摸不透罂蓝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不舍得松开了她。
“你我再见,除了对决不必表露其他,罂竹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罂蓝见她松开自己起身,却还是忍不住忠告。
罂竹本性善良,在这个尔虞我诈充满血腥的地方,依旧没有丧失本性已属不易,可终经不住黑暗的剥削。
“非要这样吗?”罂竹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脑袋埋了进去,委屈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惜。
蓝汐颜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
她并不讨厌罂竹,可在罂夜这样黑暗的组织中生出其他不该有的感情只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罂竹耗的起她耗不起,她还有要守护的家人。
可她没想到那句无心之语会被夜芜卿知道,真的将基地转移到了深海,甚至不惜花费巨资建造一所海底宫殿。
蓝汐颜环抱手臂不知在想些什么?海底游动的鱼群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区域的玻璃墙灵巧的避开,甩动着鱼尾游向了别处。
她已经被关进这里好些天了,期间除了罂竹来过几次外并不见夜芜卿或者其他人,外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罂蓝…”突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蓝汐颜循声望去是罂竹。
或许是跑的着急,额间布满了汗珠。
“怎么了?”蓝汐颜疑惑的问她。
“哥哥…哥哥昏倒了。”罂蓝急切的就要拉着蓝汐颜往外走。
蓝汐颜不再追问,跟随她走了出去。
蓝汐颜来时是被蒙着双眼的,耳边除了流动的水声极其安静,这是她第一次踏出那间房。
房外是条走廊,长长的走廊延伸至很远,她之前所在的房间玻璃是单面的,除了靠近鱼群的那面其他几处犹如实墙。
蓝汐颜以为她是被监视的,却不想她只是单纯的被关押,这几日除了不能出那间房夜芜卿并没有为难她。
走到夜芜卿所在的房内时,基地的几位医生正全力抢救夜芜卿。
蓝汐颜第一次见如此虚弱的夜芜卿,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近乎透明,一向高傲自负的他居然也会虚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