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还活着,你以为你能逃离我多久?”那人邪魅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她能逃多久?一年了…一年便是最大的极限了吗?
“下周末,去见我的家人。”凌亦宸见她平息,捧着她精致的小脸探进她的眼底,她的双眸已经褪去了恐惧,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依然不会相信,刚刚那个失态恐慌的人会是自己怀里的女人。
“好。”蓝汐颜淡淡的回他,昨晚他是许过她婚姻的,而见他的家人,却是意料之外的,他许的婚姻,她设想的不过去趟民政局领个证。
“我没有家人。”蓝汐颜推开他,弯腰捡起被他丢掉的剪刀从瓜棚上剪下一根青瓜放进脚边的篓中。
她隐约是知道的,家长会见,是双方的。而她,没有可以出席的家人,家人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而她唯一的亲人…
蓝汐颜闭上眼,敛去眼底流露出的忧伤,再睁眼时已经消失不见。
“拿进厨房来。”蓝汐颜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帮自己拿起篓子,淡淡的开口,先一步回了别墅。
凌亦宸望着她即将消失的方向,片刻的失神,他是扑捉到了的,她眼底的忧伤。
“今日起,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凌亦宸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庭院,秋日和煦的阳光散在四周,暖洋洋的。
这句话,似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而他是她的丈夫。
他不清楚,那句话她到底有没有听见,从今往后他就是她唯一的家人。
凌亦宸静立了一会儿,抬步朝厨房走去,手中沉甸甸的是她刚刚摘下的草莓和青瓜。
她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的,迫切的想要了解那个女人。
他即许她婚姻,也定许她女人该有的期盼。家人会见,领证,婚纱,钻戒,婚礼。
他许的,是她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妻子。
她想要婚姻,他给。
女人期盼的仪式,梦幻的婚礼殿堂,她不说,他也给。
即使他们彼此还未深爱,那又怎样,爱到浅尝辄止,才是最长久的陪伴。
枫洛别墅。
蓝汐颜静坐在真皮沙发上轻抿着清茶,面前是三个喋喋不休的女人。
讽刺的言语,犀利的词汇,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讽刺她?嘲讽她?究竟是谁给她们的勇气?
蓝汐颜眉心紧锁,不悦的看向她们。
立于阳台打电话的凌亦宸见状紧了紧眉心,耳边是女人轻声的啜泣声,视线微转,不再关注房间的动静。
“你难道不知道,无视长辈的询问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一向温婉示人的陈婉清不屑的盯着面前自称要做他凌家儿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