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愧疚无法弥补，选择持续忽视她的诉求。</p>

“你要不要见见她，其实她挺想你的。”</p>

听到曲昭嘉说白书静想自己，白雅南捂着脸，好一会才开口，“我还有资格见她吗。”</p>

“当然有了，你毕竟是她妈妈。”曲昭嘉觉得只是见见而已，不打紧。</p>

如果要带走，那才是想都不要想。</p>

因为按照原本的轨迹，小女孩这颠沛流离的一生，最终只值几万块酒钱。</p>

但于他来说，可是无价之宝。</p>

白书静虽然嘴上从未提过想妈妈，但在幼儿园的绘画课上，赵老师拍来的照片中，她在空白的画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房子，一个歪歪扭扭的爸爸，一个小小的她，还有一大片的空白怎么也不肯落笔，他想那是为白雅南留的位置吧。</p>

曲昭嘉把手机放在白书静面前，猝不及防的她就和视频里的女人对视上了。</p>

白书静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p>

白雅南激动的喊了一声小书，白书静才反应过来，会这么喊自己的只有那个人，她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女人。</p>

妈妈变得好漂亮，漂亮到第一眼的时候她都没认出来。</p>

在她的记忆中，妈妈的眼神永远都疲惫的，好像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p>

此刻她看着妈妈的眼神，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光彩。</p>

“妈妈，你现在过得好吗？”</p>

不管被伤害过多少次，她总能用最纯然的语气关心她。</p>

“我，我过得很好。”</p>

白雅南回答的时候，脸上满是羞愧，离开她之后，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p>

不用担心家里有个孩子会因为没有人陪伴而大哭，不用担心孩子留在家里会没有饭吃，不用因为没有照顾好孩子一颗心日日煎熬。</p>

她获得了彻底的自由，内心也永远的愧疚。</p>

“那就好，我跟着爸爸也过得很好。”白书静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小小的脸上有不一样的色彩。</p>

她很高兴，原来没有自己，妈妈真的过上了更好的生活。</p>

“小书，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说那些话。”</p>

虽然谁也没说，但母女俩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p>

“爸爸都告诉我了，你说的都是错的。”白书静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小得意，“爸爸说我对他很重要。”</p>

不是负担，她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负担。</p>

妈妈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才会说错，等她休息好之后，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p>

爸爸说的果然没错，妈妈现在看起来休息的就很好，看她的眼神也和之前不一样了，她很喜欢这样温柔的妈妈。</p>

“小书，你还想和妈妈······”</p>

“妈妈！”白书静打断了白雅南的话，“我喜欢和爸爸在一起生活，我们就这样，就很好了。”</p>

她牵起爸爸宽厚的手掌，像是汲取到了他身体里的能量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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