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双眼明显地增加了亮度，笑容也很热情。</p>

“请问贵姓？”</p>

“我姓井，水井的井。”</p>

“好的，你稍等一下。”</p>

就在前台联系的时候，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了过来。</p>

“你好，是来拍照的兼职学生是吧？”郭凡故意提及兼职学生四个字。</p>

先拉低对方职业身份，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p>

井宣一听，心生警觉，对方眼里的小狡诈他看得出来。</p>

便微笑道：</p>

“不！我是九维空间摄影工作室的，与孙总已经约好。”</p>

“你不是学生吗？”郭凡有一瞬间的错愕，他记得是学生来着。</p>

“我与孙总约好来拍写真照，如果您不是孙总，那抱歉了。”井宣感觉到对方故意纠结学生两个字。</p>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本能地选择不接茬。</p>

柯丽丽站在一旁，提着补光灯，略有些好奇地打量环境。</p>

她处世不深，听不出来郭凡的误导。</p>

前台已经打完电话，笑着道：</p>

“你好，你先坐一下，孙总很快回来。”</p>

“好的，谢谢。”</p>

井宣拉了拉柯丽丽，到待客区的沙发坐下。</p>

周围工作间里不时有人看过来。</p>

尤其是女孩子，眼睛跟探照灯似的，频繁转头，交头接耳。</p>

前台小姐姐殷勤地倒了两杯水，非常温柔。</p>

“谢谢。”井宣微笑点头。</p>

柯丽丽慢了半拍。</p>

这家网媒公司装修得很不错，吸引了她的目光。</p>

一个二十七八岁，看着干练成熟的短发女人走到前台。</p>

俯下身子低声问：</p>

“是来面试主播的吗？”</p>

“不是，是摄影工作室的，来拍写真照。”前台小姐姐把脸藏在台子后面，偷笑着道。</p>

短发女人顿时大失所望。</p>

“还以为是新人呢！”</p>

那边郭凡心里有点急了，要是等孙总到，事情怕是办不成。</p>

他装作关心地对前台喊道：</p>

“小王，孙总还没到，把人带去曾总那里坐吧，曾总说他先聊一下。”</p>

“可是……孙总说马上到公司了。”前台小姐姐不笨，她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劲。</p>

反正不管如何，人不可能由她带过去。</p>

“让你去你就去啊！”郭凡故意不耐烦地催促，“孙总那么多事，哪有时间，你别不懂事哈。”</p>

“要去你自己去！我只知道孙总说马上到。”前台小姐姐随口丢了一句，低头处理自己的事情。</p>

“嘿！你……”郭凡气恼，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前台也是有关系的。</p>

时间紧急，他只好自己上了。</p>

走到待客区，一脸的和颜悦色：</p>

“小帅哥，我带你去先去曾总那里谈吧。”</p>

在他想来，没见识的学生哪懂那么多。</p>

一准蒙头蒙脑跟着走。</p>

但得到的答复出人意料的坚挺。</p>

“不好意思！我只找孙总！”井宣两边嘴角一扬，语气不硬不软。</p>

郭凡吃了个瘪，满肚子都是郁闷，这小子怎么这么难缠呢！</p>

便冷冷丢下一句：</p>

“行吧，你在这等。”</p>

井宣勾起嘴角，给了个假笑。</p>

干等了几分钟后，前台小姐姐又走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