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行啊,得赶紧把事情给定下来,卫东啊,柱子这事得靠你了!”
“我知道,这不是准备先去轧钢厂请个假,再买点东西上人家里提亲么,韩枝枝可是黄花大闺女,咱们应有的礼数不能少了。”
“对对对,就该这么做,老婆子我行动不便,这里是十块钱,你先拿着。”
面对聋老太太递过来的大黑十,李卫东当然不会拒绝。
麻利的把钱装进兜里,故意沉吟了一下,道:“还有个事,易中海对何雨柱什么心思,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我估摸着易中海要知道这事,肯定会起心思。
毕竟韩枝枝是个强势的人,她要跟柱子成婚后,肯定不想找两个公公婆婆。”
聋老太太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沉。
娶韩枝枝是她亲自挑的,绝对不能让人给搅合了,谁都不行!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易中海那边我会去搞定,你只要把提亲的事情完成,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好呐!”
李卫东看到聋老太太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虽然他的确是为了何雨柱着想,但未尝也没有给易中海添堵的意思。
总不能老是你易中海出招,我这边只能受着吧?
在四合院里,易中海是一大爷,地位超然,唯独怕的就是聋老太太。
等李卫东离开后,聋老太太立马拄着拐杖朝易中海家走去。
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易中海肯定在家。
果不其然,易中海家门敞开着。
聋老太太才刚进屋,就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易中海。
而一大妈正在给易中海剥鸡蛋。
屋里的一切都很是简陋。
破旧的木桌,朱漆斑驳的大立柜,还有断了一条腿,又用铁丝拧好的椅子。
连收音机也没有,唯一的家电便是手电筒。
跟贾家那一水的新家具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很难相信这八级钳工的家。
整个四合院,不对,应该说整个轧钢厂,比易中海工资还高的人,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易中海无儿无女,就算是老了也有退休金。
平日里攒了那多钱都去哪里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聋老太太过来了,易中海立马站起身迎接。、
按照居委的安排,老太太在四合院的生活,是由易中海照顾的。
而作为报酬,易中海能拿走聋老太太一半的低保。
原着中,聋老太太被称为五保户,这种说法存疑。
1956年的《一九五六年到一九六七年同农业发展纲要(草桉)》中,第一次出现了五保户的概念。
纲要第三十条规定:“实行‘五保’,农业合作社对于社内缺乏劳动力、生活没有依靠的鳏寡孤独的社员,应当统一筹划,指定生产队或者生产小组在生产上给以适当的安排,使他们能够参加力能胜任的劳动;在生活上给以适当的照顾,做到保吃、保穿、保烧(燃料)、保教(儿童和少年)、保葬,使他们的生养死葬都有指靠。
显而易见,‘五保’是在农业合作社内部实行的。
而聋老太太是京城人,怎么可能是五保户?
所以,聋老太太之所以被街道办照顾,成为四合院里的老祖宗,肯定另有原因。
照顾聋老太太,是街道办分派下来的任务,易中海就算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再说了,他也有别的心思。
聋老太太家底丰厚,将来殡天了,他能分一部分。
“哟,老太太来了?吃了没?”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暗自摇了摇头。
她比易中海还要早几年搬进这个大院,当了几十年的邻居,怎么可能不知道易中海是什么样的人?
你要说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倒也不是。
早些年的时候,易中海还真就是个正直且热心的人。
但自从一大妈被检查出没法生养后,他就陷入了魔怔中,脑子里只有找人养老送终的事。
盯上谁不好,他怎么偏偏盯上了柱子呢?
聋老太太早就把何雨柱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不,何雨柱其实就是聋老太太的孙子。
事情还得从五零年说起,当年各地开始划分出身。
谭家菜是宫廷菜,岂是三代雇农能够学习的。
何大清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
只是后来家业只是在战争中,被乱军毁了,才就此破败下来。
解放前,还在大街上卖过包子。
为了避免麻烦,何大清便在聋老太太的忽悠下,伪造了自己的出身。
他不知道的是,成分定性是解放往前推三年,既往不咎的。
因此,何大清一家三代打工(雇农,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人打工)成分是没有问题的。
聋老太太随后便通过易中海,向何大清漏了口风。
说,何大清伪造身份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何大清大为惊惧。
再加上当时已经跟白寡妇好上了。
本身又是“生命诚可贵,儿女价更高,若为寡妇故,两者皆可抛!”的性格。
便准备抛下何雨柱和何雨水跟白寡妇私奔。
聋老太太趁机出面,给了何大清一笔钱,并答应照顾何雨柱和何雨水。
条件自然是,让何大清按照旧时的规矩立了文书。
要按照这个来算,何雨柱已经是过继聋老太太当孙子。
不然,为什么聋老太太在这个院里,就单独对何雨柱好?
还整天乖孙,乖孙的叫着。
而何大清只是跑到了保定,又不是跟娄家似的去了国外。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看何雨柱和何雨水?
就是怕伪造出身的事情,被人揭发出来。
聋老太太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看穿了易中海是个指靠不住的。
她也想让何雨柱帮她养老。
而且,她一辈子没有生养,看着何雨柱长大,早已把何雨柱当成了自家孩子。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易中海坏了何雨柱的婚事。
面对易中海伸过来的手,聋老太太直接闪开了,顿了顿拐杖,道:“老易啊,我帮我家柱子说了门亲事,现在卫东已经上门帮他提亲去了,你是长辈,这院里的事,你得帮着操持。”
易中海听了后,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要是只有聋老太太过来,他还不会多想。
但聋老太太提起了李卫东这个名字,易中海瞬间就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老太太,这事我怎么一点风都没收到啊?您别被人给骗了!”
聋老太太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太婆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又不是阎老西,哪有那么容易被人蒙骗?”
易中海讪笑着说道:‘这倒也是,不过提亲这事你应该让我来办啊,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李卫东这种小年轻知道些什么?是秦淮茹她堂妹吧?算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免得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易中海说完就要往外走,只是没走几步,就被聋老太太喊住了。
“站住!”
“老太太,您还有事?”
“我说过了,这事就交给李卫东,我对这孩子放心,而且柱子要娶的也不是秦淮茹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