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话,让围观的住户们一阵哗然。
男人没了那话儿,可不就废物一个?
秦淮茹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本来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养着一个老婆子,日子就很艰难了。
唯的盼头,就是儿子长大后,能帮她减轻点负担。
但,现在棒梗成了太监,以后谁照顾谁还不好说呢。
这年头还有不少满清时代的太监存活着。
太监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大伙也都听说过。
不能传宗接代,上茅房要像女同志那样蹲着,还有浑身一股子尿骚味。
这些倒是其次,背后的那些流言蜚语才是最伤人的。
棒梗那些小同学们知道棒梗的情况,怕是会把他当成怪物看待,谁也不愿接近他。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阎埠贵皱了皱眉头。
挥了挥手,继续说道:“行了,你们自己注意点言行,说闲话也别当着秦淮茹的面说。
还有,回头一大爷会组织捐款,你们最好心理准备,多少意思意思。”
这番让大伙对阎埠贵侧目不已,他还是那个爱算计的三大爷吗?
阎埠贵也没管其他人看他的眼神,说完这话后,他就进屋了。
从本心上来说,他是不想出钱的。‘
但棒梗现在这情况,恐怕不出不行。
不单是院里的人,估计轧钢厂也得表示表示。
没办法,这年头讲究团结互助。
别人有困难你不伸手帮助,那就是觉悟不高。
觉悟不高,可是要犯原则性错误的。
唉,谁让摊上了秦淮茹这么个邻居呢!
阎埠贵蹲下来,从床底下摸出一个腌咸菜用的陶瓷子。
吹去盖子上的灰尘,伸手从里面摸出一条挂了丝的裤衩。
解开裤衩,里面是一双破了洞的袜子。
打开袜子,里面是一卷子钞票。
“一分,两分,三分”
阎埠贵连着数了好几遍,才在三大妈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回到床上睡觉。
等到明天,这里面的钱有一小部分,就不属于他了。
真真是让人家伤心。
阎埠贵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十斤重的被子。
这样的话,等会被子蒙在头上,哭泣的声音不会打扰到阎解放。
刚躺下,蒙上被子,他就听到,隔壁传来了阎解放凄惨的声音:“我滴于莉啊,我滴翠花啊”
第二天一大早,住户们刚醒来。
有的在刷牙,有的在洗脸,还有的在打孩子。
“大家伙都到中院聚一聚,棒梗在医院等着用钱,大家伙都凑一凑!”
易中海把大伙聚集在一起,开了个院大会。
主题就一个,给秦淮茹家捐钱。
易中海主动带头捐了二十块钱,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则是一人五块。
住户们拿不了那么多,一般是三毛,五毛的,最多的也只是捐了一块。
倒是何雨柱,不顾何雨水的劝说,以兄妹两人的名义,一起捐了十块钱。
毕竟棒梗在他心中,就跟半个儿子差不多,现在糟了难,他不捐多一点不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