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城后，我会每日都在家人牌位面前跪拜。”</p>

虞笙笙闻言，点头附和道：“我跟你一起。”</p>

慕北将一块挑了鱼刺的鱼肉送到了虞笙笙的嘴里，同时言道：“我一人便可，自始至终，错的都不是笙笙。”</p>

他心怀愧疚地摸了摸虞笙笙的头，又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一缕缕地顺到耳后。</p>

声音轻柔如水。</p>

“之前那么对你，是我太过分了，抱歉。”</p>

虞笙笙紧摇头。</p>

“没关系，父债子偿，笙笙可以理解。至于跪拜慕家人牌位之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也算替我父亲，跟慕伯父、慕姨娘他们赔罪。”</p>

“是啊，笙笙要替父还债。”</p>

慕北目光宠溺地看着她，脸上浮起一抹坏笑。</p>

他忽地凑到她耳边，故意对着她吹气。</p>

湿热的气息打在脸上和耳畔，痒得虞笙笙本能地耸起肩头，偏头躲避。</p>

慕北却全然不在意酒楼里的其他几桌客人。</p>

他握紧虞笙笙的肩头，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p>

温软湿滑的两瓣贴上，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碾咬着，一波接一波的酥麻，从耳侧向全身扩散。</p>

“别闹。”</p>

“别动。”</p>

虞笙笙羞涩地斜眼瞥了瞥周围，好在无人注意到他们。</p>

她红着脸低下了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筷子，闭着眼，感受着慕北的挑拨。</p>

作弄人的心思似是得逞，清浅的笑声伴随呼吸声又扑入耳内。</p>

只听慕北在她耳边轻声道：“回都城后，笙笙每晚都要脱光了，好好服侍本将军，做我的将军夫人，给我慕家开枝散叶，用一辈子替父还债。”</p>

原本是十分甜蜜、撩人心弦的情话，可落在虞笙笙的耳里，却成了最扎心的锥子。</p>

慕北畅想的日后，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了。</p>

她与魏之遥的交易，正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中，只待回到都城，时机成熟，她便要彻底从慕北的世界里，全身而退。</p>

心疼得要滴血，嗓子也水烫似的，火辣辣地疼。</p>

虞笙笙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强压下那呼之欲出的泪意。</p>

“这就害羞了？”</p>

慕北与她肩并肩地坐着，十指相扣，手握得极紧，好似怕她会跑了一样。</p>

“这么多人，将军也不注意一下。”</p>

“叫慕北。”</p>

慕北凤眸微眯，佯怒更正道。</p>

随即他又挑眉邪笑，“提前叫声夫君，也不是不可以。”</p>

夫君……</p>

应该只有沈婉才配得上称他一声夫君吧。</p>

……</p>

只有虞笙笙自己知道，离别在一点点的靠近。</p>

遂与慕北一起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p>

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她对慕北好，也享受慕北对她的好。</p>

待离别之后，也不负这段飞蛾扑火的爱情豪赌。</p>

除夕将至，慕北带着虞笙笙在青州城里四处闲逛，像平常百姓家的小夫妻一样，简单地备了些年货。</p>

二人手牵手走着，慕北突然停下步子，锐利森冷的眸子四下打量着。</p>

虞笙笙顺着他的目光瞧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p>

她疑惑道：“怎么了，可是看到什么了？”</p>

慕北回过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