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深夜潜入(1 / 2)

月亮慢慢的升了起来,影影绰绰的(yin)暗覆盖在鱼谦的车上,远远看去好像披上了一层斑驳的迷彩。

鱼谦抬起右腕看了一眼,对柏天清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鱼叔,你说,摄像机放在那里会不会出事啊?”柏天清仿佛惊醒一般,连忙说道“我还是觉得就把摄像机那么丢在路边不靠谱,会不会被人偷了啊?”

“偷?那可是部队大院,放心吧我和院里的巡逻卫兵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帮忙照看的。”鱼谦安慰道

“那他们也不会一直盯着吧,不会出什么事吧?”

察觉到柏天清的不安,鱼谦微微一笑语带玩味的说道“那么,要不你去盯着点?”

“鱼叔你说什么呢,我们还得调查殡仪馆呢!”柏天清连忙拒绝“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晚了就不好了。”

“知道就别那么多废话。”鱼谦语气一变,严肃的说道“我之前给你交代的都记牢了吗?一会儿可别给我拖后腿。”

“不会的,不会的。”柏天清直把自己的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因为鱼谦是看着马雯的尸体被推进焚化炉的,那么想来如果有问极有可能就是出现在焚化室中的。鱼谦研究了一下殡仪馆的布局,决定从后山直接翻进殡仪馆,潜进焚化室来调查。

S市殡仪馆占地面积极大,除去主体建筑外大致分为四个区域,集丧葬服务,停尸火化,刻碑制棺,墓地下葬于一体,是一个超大型的综合丧葬机构。

今夜鱼谦和柏天清两人的目标就是位于整个殡仪馆中心的,主体建筑群后方的焚化室。考虑到夜间值班人员,鱼谦根据到手的地图规划了一条从东北角横穿陵园区域至山脚下,再从山脚下的一面老旧围墙翻进去,沿山体攀爬而上避开正门直接进入焚化室的路线。

如果在焚化室没能找到线索,便从走廊再去停尸房看一下。如果这两处没有问题,那么基本就可以排除殡仪馆有什么问题的可能了。毕竟当天鱼谦亲眼看着马雯的尸体从停尸房一路拉到焚化室,在此之前他还亲手摸过马雯的尸体。

殡仪馆的安保强度并不高,一方面由于其特殊(xing)本就甚少人流,另一方面实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盗窃的物品。整座殡仪馆有价值的东西无非就是停放在库房中的丧葬用品,对于殡仪馆来说防止内部人员盗窃才是正事。

两人趁着月色很快就潜入了陵园之中,一排排整齐洁白的大理石墓碑笔直的排列着,上面用苍劲的字体雕刻着墓主人的姓名。整座庞大的陵园夜间只有一名巡夜人员,偶尔拎着一个手电筒晃一圈。

柏天清跟在鱼谦的(shēn)后,双眼盯紧鱼谦宽阔的肩背从一座墓碑的(yin)影中伏到另一个墓碑的(yin)影中,两道穿着迷彩服的(shēn)影在碑林之中快速的移动着。柏天清时不时可以看到某个墓碑前还摆放着清水和鲜花,或者其他一些祭奠用的杂物。间或一停顿,抬头就能借着月光看到一张黑白色的遗照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的他毛骨悚然。

“祭奠的杂物,陵园的清洁人员也不趁白天及时给打扫干净。”柏天清只能靠在心中想些有的没的,来缓和自己紧张的(qing)绪,微一晃神鱼谦已经甩下他前奔出十几米了。

虽然偌大的陵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柏天清还是谨记鱼谦出发前的嘱咐,没敢出声喊叫,只得拼命的倒腾双腿跟紧鱼谦的步伐。在黑夜中鱼谦犹如一丛飘忽不定的暗影,倏忽之间穿梭不定,把不善运动的柏天清远远抛在后面。

奔出一段距离之后,鱼谦也察觉到了柏天清没有跟上自己,不得不停下脚步依靠在一座墓碑的影子中,看着柏天清吭呲吭呲的追了上来。

“你在干什么呢?”鱼谦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巡夜人员的(shēn)影,不由得对赶上来的柏天清低声训斥道

“鱼叔,你,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柏天清摸出腰畔的小水壶呷了一小口水,气喘吁吁的说道

“少喝点,没地方给你尿尿。”鱼谦不满的说道“你跟紧一点,一会儿还要爬山,没那么多时间磨蹭。”

柏天清忙不迭的点着头,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同龄人中体力算不错的,此刻才发现和鱼谦相比自己根本就是个二级残废了。

波澜不惊的穿过陵园之后,柏天清出发前的恐惧心理明显的平复了下来,静心一想顿时觉得之前自己对鬼怪的恐惧心理有些幼稚可笑了。

胆气壮了起来,顿时力气也涌了上来,再看这夜幕下(yin)沉沉的殡仪馆也不见可怕了,想到一会儿可能由自己亲手解开一场大秘密,顿时心中还升起了几分豪(qing)。

鱼谦并不知道穿过陵园后,柏天清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手中举着蒙了黑布条的战术手电筒,小心的分辨着围墙的形状。

“小柏,我们从这里进去。”找准了方位后,鱼谦关掉了手电筒低声招呼柏天清靠近自己。伸出手指,指了指柏天清,又叉开双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他注意。从背包中抽出一条石棉毯抛上墙头盖好,屈膝轻轻一纵板住墙头,双臂发力轻松的攀上了围墙。

待得在墙顶站定,鱼谦俯首招呼着柏天清“小柏,别磨蹭,快上来。”

柏天清惊讶的看着豹伏在墙头的鱼谦,一时间没能理解看起来体型雄阔的鱼谦怎么就一下攀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连忙走到墙下,也学着鱼谦那样跳起来去扒住墙头,奈何扒是扒住了,双臂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把自己拽上去。

这面围墙是殡仪馆少数几面老旧围墙,墙顶没有拉铁丝网,而是在水泥中嵌上玻璃片权做防备。隔着薄薄的石棉毯柏天清清晰的感觉到那些玻璃片嶙峋锋利的边缘,硌的他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