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一愣。</p>
“只是骨折?”周聿琛憋了半分钟,皱眉问。</p>
“你爸爸多大年纪了,骨折还不够?”周夫人勃然大怒,“你盼着他死啊?”</p>
周聿琛扶起程枝,揉太阳穴,“那您哭什么。”</p>
“不孝子!”周夫人捶打他,“爸爸出车祸了,你一滴眼泪不掉,你都不如枝儿的孝心。”</p>
“枝儿是上当了。”周聿琛不耐烦,“您哭成这样,她以为父亲没了。”</p>
他下楼,程枝搀着周夫人跟随。</p>
推开病房门,周淮康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手臂吊了石膏,医生在一旁介绍伤势,“周老先生右臂、左腿和后背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幸运是车速比较慢,没造成内伤,无大碍。”</p>
周聿琛一张脸阴翳晦黯,“肇事司机呢。”</p>
“周老先生的司机扣押了。”</p>
程枝留下,他出门。</p>
肇事司机跌坐在墙角,一副懊悔相,周淮康的司机迎上他,“不是酒驾,挺清醒的。我怀疑是毒驾,司机的胳膊有针孔,出现幻觉了,失控撞上周老先生。”</p>
“机场大道车流密集,失控了,偏偏撞上父亲。”他原本晦黯的脸,愈发黯了。</p>
令人恐惧的黯。</p>
诡谲,莫测。</p>
“仇人报复?”司机斟酌,“外人不晓得周老先生今天出省,更不晓得是哪趟航班、何时去机场。”</p>
要么,是埋伏在老宅,一路跟踪;要么,是周夫人在太太圈泄露了消息,太太们回家告诉了丈夫。</p>
无论哪种,绝不单纯是意外。</p>
周聿琛走到肇事司机面前,“有人指使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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