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讨厌周家吧。”程枝仍旧看着他。</p>

叶柏南拧开水龙头，“与你无关。”</p>

“我是周家人。”</p>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这一刻的一切。</p>

真实。</p>

又虚妄。</p>

“你姓程，不姓周。”</p>

好半晌，他才开口。</p>

程枝听懂了。</p>

无论他多么讨厌周家，她不姓周，这把火就烧不上她。</p>

......</p>

程枝在客厅坐了一夜。</p>

没睡意。</p>

叶柏南也坐了一夜。</p>

天色蒙蒙亮，门铃响了。</p>

他去开门。</p>

过道的声控灯一闪一闪。</p>

男人白皙的面容也一明一暗。</p>

周聿琛的西装浓黑如墨，染了潮气。</p>

分不清是汗，或是晨露。</p>

他迈一步，叶柏南退一步。</p>

“周公子手眼通天，我这么私密的住处，也瞒不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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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