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望向程枝，她坐姿笔直，僵硬贴着椅背。</p>

“按规矩来。”</p>

叶太太早知这个儿子不解风情，没想到他如此不解风情，恨铁不成钢瞪他，“什么话呀？你带钱了吗，枝儿输不少呢。”</p>

叶柏南相当有风度，掏出皮夹里的全部现金，垫在程枝的桌布下。</p>

她推辞，“不用，叶先生！”</p>

“无妨。”</p>

他站在叶太太的侧面，“我公司有会议。”</p>

“又有会议？”叶太太蹙眉，“你晚上单独和枝儿吃顿饭，多聊聊。”</p>

“改日吧。”公事和私事，叶柏南毫无商量余地选择公事。</p>

周夫人转动着手里的白板，今天人多，又都算是长辈了，的确没办法亲近，因此没为难他，“枝儿，你送一趟柏南。”</p>

“不必了。”叶柏南隔着衣袖轻轻摁住程枝手臂，“我自己走。”</p>

“枝儿乐意送你。”叶太太又凿补了一句。</p>

程枝跟着叶柏南绕过麻将桌，往门外走。</p>

和周聿琛擦肩而过的一霎，他一张脸晦暗莫测，阴不是阴，晴不是晴的。</p>

她胸口一咯噔。</p>

叶柏南回头凝视她，“程枝？”</p>

她回过神，加快了步伐。</p>

乘电梯到一楼，叶柏南并未立刻走，而是停下，郑重其事说，“轮到我送你了。”</p>

程枝一怔。</p>

“徽园有少数男客不尊重女性，在你唱曲时行为不端。避免你撞上他们，我送你回去。你完成了任务，我也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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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