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说要陪他度过一切的，有大海为她见证，她不能说忘就忘，所以尽力调节自己，此刻的情绪完全是可以的。</p>

看着苏紫琳乖乖地走了出去，裴泽旭淡淡地向医生问着，“阿言最近如何？”</p>

“自由得很，在搞摄影，明年吧，好像要开个摄影展还是什么的，唉，早知道我也学学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被束缚，不然现在被困在这白色巨塔里，天天都是精神与精力的压榨，兴趣喜好早就都被消磨光了。”</p>

他一说起来，彷若没有个终点似的。</p>

“行了行了，真不知道阿言怎么忍受你的，你简直比他弟还吵。”裴泽旭想象了一下被白书亦以及他包围着的状况，要换做他，放两个吵死人的家伙在身边，早就疯了。</p>

“嘿，他也这么说过。不过我那天看了下，感觉我不会输他啊。”医生居然还特别得瑟地笑了。</p>

“比他还吵难到你很高兴吗。”裴泽旭总算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你知道他来？”</p>

“嗯，阿言让我多注意他弟，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么活泼的小朋友，心里可真复杂。”说起白书亦，医师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p>

“你有透视眼？”他挑了挑眉。</p>

“唷，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也知道他心里盘算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那还行，至少活得算明白。”医师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肢体动作特别的忙。</p>

“阿言知道吗？”</p>

“他们是独立的个体，知道也管不着，管了也不会改。”医师耸了耸肩，“主要你自己要看的清楚，什么人又是什么样子，变或者没变都是平常的事情，你为所有事情都改变了而感到绝望，那就看看没变的那些，有时候只是人的一念之间……”</p>

“好了，行了，别念了，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遇上你这个逗比。”</p>

医生看他打断自己说的话时的，那副已然不需要他这番话的样子，似乎也知道了，白霖言交带给他的这个任务，也许早就已经有人完成了。</p>

“我猜猜谁让你改变心意的，或者是你已经看到了没变的谁？”医生一脸八卦的样子，“你太太？”</p>

裴泽旭瞥了他一眼，没给予正面回应，只是转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护士就要过来了，你要继续？”</p>

“唉你别拆我台。”医生连忙整好自己的领带，又摆出那张扑克脸，面对他一副奇怪的看着他的表情，解释了下，“太亲切的话，她们很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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