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世子的通房,想侍奉世子不算丢人。”</p>

映雪知道自己失言,忙道:“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p>

“不用解释,我明白的。”玉萦莞尔。</p>

她的确没生气,相反,心情不错。</p>

泓晖堂里元青本就跟她交好,映雪进了泓晖堂便是如虎添翼,没想到歪打正着,映雪居然元缁很熟悉,彼此间说话没有顾忌。</p>

泓晖堂的形势一下就变得对她有利了,但不可大意。</p>

“映雪,往后在世子跟前,你不要跟元缁太亲近,懂么?”</p>

映雪似懂非懂:“姐姐的意思是……”</p>

“就是别让人瞧出你跟元缁很熟悉。”</p>

“好,我记下了。”映雪说着,站起身,“我还是回泓晖堂吧,万一怀月要做什么,可不能让她得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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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晖堂里,廊下和屋里渐次亮起了灯。</p>

赵玄祐用过晚膳后,坐在窗边独自研究起了古书上的棋局。</p>

倚窗望月,品茶博弈,好不惬意。</p>

庄怀月撤换了微凉的茶水,拿着托盘却并未离去,只痴痴看着坐在软榻上的男子。</p>

赵玄祐身上一袭青色常服,头发尽数用一只玉冠笼着,愈发显得面如冠玉,骨相清越。</p>

相较于平常的端贵肃冷,此时的他看起来尤为慵懒——似乎,要好接近得多。</p>

都做了他的通房,若不能真真儿做他的女人,庄怀月实在不甘心。</p>

“世子,我帮你捏肩吧。”庄怀月柔柔说道。</p>

赵玄祐抬眉看了她一眼,便又看向棋局。</p>

“不必。”</p>

庄怀月不甘心,又低声道:“那我帮你捶捶腿?”</p>

她说得很可怜,语气中尽是卑微。</p>

赵玄祐的棋局正琢磨到了要紧的地方,见庄怀月杵在这里不肯走,不耐烦地“嗯”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