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笑话。</p>
他狠狠吐了一口恶气,再看向崔夷初的时候,目光骤然锋利了许多。</p>
“玉萦说,第一次是宝珠劝着她喝了许多果酒,昨日她中毒,又是宝珠给她送去了栗子糕。夫人可知道这是什么缘故?”</p>
“这……”崔夷初已经彻底失了分寸,支吾片刻后,只能死撑道,“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p>
“夫人与我的第一次,当然是我回府那一日。”赵玄祐耐着性子缓声道,“夫人可否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天晚上,床上的人到底是玉萦还是你?”</p>
饶是心中早有准备,听到赵玄祐这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崔夷初仍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眸中尽是惧色。</p>
她出身好,模样好,幼时便出入宫廷,除了在帝后跟前小心侍奉之外,甚少有畏惧的人或事。</p>
此刻坐在抱厦之内,面对赵玄祐,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p>
想好的那一套说辞,在赵玄祐的注视下根本说不出口。</p>
种种念头在心中纠缠撕扯过后,崔夷初颤声道:“是玉萦。”</p>
看着崔夷初与往日高贵娴雅截然不同的姿态,目光甚是寡淡。</p>
“所以,夫人是不愿与我做夫妻?倘若嫁给我令如此难受,并非无法可寻,今日便可离开侯府。”</p>
“不是的!”</p>
这三个字一出口,崔夷初本能地站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因屈辱和悔恨而生出的畏惧和羞耻,令她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青白交杂,难看得紧。</p>
事态的发展远出乎她的意料,他要让她今日离府?</p>
竟是到了要休妻的地步?</p>
见赵玄祐眼眸中没有半点温情,崔夷初脸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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