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祐莫名觉得好笑,只是帮她处理个下人,便能欢喜成这样。</p>
想到这里,赵玄祐道:“你是侯府的主子,不管是你的陪房,还是侯府旧人,不喜欢的尽管撤换,多给些遣散银子就是。”</p>
靖远侯府是本朝开立之时封立的五侯之一,重兵在握,雄震西境,每年食邑的租税和朝廷的俸禄稳定,再加上百年来积攒的田产商铺,收益相当可观。</p>
且侯府嫡系人丁稀少,赵玄祐吃住都在军中,老侯爷在南方养病,最大花费就是药材,叶老太君吃斋念佛,除了饮食上讲究些,衣裳首饰花费极少,剩下一个崔夷初再怎么铺张奢侈,每年公中银两盈余也有八九成。</p>
比起京城里动辄供养几十人的公侯之家,靖远侯府着实宽裕太多,赵玄祐从未为银子犯过愁。</p>
“那可不行。”玉萦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娇声笑道,“世子在京城,恶人当然要世子来做。”</p>
“随你。”赵玄祐素来冷硬,只有在此刻的语气带了几分宠溺。</p>
他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凑近了些,只觉得香风扑面而来。</p>
“今晚好些了吗?”</p>
赵玄祐声音压得低,贴近她的耳朵问话,自然而然带着温热的气息。</p>
玉萦耳根子发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p>
只是那事对她而言是能免则免,还不知道陈大牛五日后能不能送来避子丸药呢。</p>
“好些了。”玉萦倚在他肩膀上柔声回答,只是语气有些可怜。</p>
赵玄祐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搂紧了她叹口气。</p>
“上药了吗?”</p>
“上过了。”</p>
崔夷初的确给了她上等的膏药,不止如此,耳房摆的胭脂水粉都跟崔夷初是一样的。</p>
玉萦没想亏待自己,按时给自己上药,前儿被摧残的娇花的确恢复了不少。</p>
“那我们还像昨晚那样?”</p>
“嗯。”</p>
玉萦说完,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身旁男子的温柔,心里多了几分感慨。</p>
前世她总是喝了崔夷初的“安神汤”才能服侍他,除了知道他有用不完的力气之外,其余一无所知。</p>
其实他并非不加节制的人。</p>
他身旁的女人其实是怜惜大过欲念,她不愿意,他便愿意克制自持。</p>
锦帐春情摇曳。</p>
待到快天明时,又是宝珠进屋低声提醒,说水备好了,请夫人去冲洗。</p>
等到进了侧室,崔夷初已经候在那里了。</p>
既是说了冲洗,宝珠当然做戏要做全套。</p>
扒开玉萦的寝衣,麻利地帮她沐浴。</p>
崔夷初瞥见玉萦肩膀和脖颈上全是嘬出的红痕,眸中尽是鄙夷。</p>
玉萦心中觉得好笑。</p>
无名无分的陪床丫头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自己从来没有主动爬床,是她崔夷初灌了药送自己去的。</p>
她一个名门闺秀,出嫁前就失了贞洁,倒好意思来鄙夷一个被逼失身的奴婢。</p>
玉萦很想知道,将来在赵玄祐跟前狠狠撕下她的面具时,她会是什么表情!</p>
当然,眼下的玉萦一脸的恭顺,由着宝珠刷洗摆弄。</p>
“自个儿穿上。”宝珠扔来一套丫鬟服饰,等着玉萦穿好,三人走出侧室,崔夷初自往里间去了,宝珠和玉萦一起走出正屋。</p>
只是两人一走出门,便见一个长随站在门口跟婆子争执。</p>
“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向世子通传。”</p>
婆子道:“世子和夫人正在休息,再有事也得让人进去通传。”</p>
玉萦抬眼看去,那长随与她对上目光,顿时认出彼此来。</p>
“玉萦,快去禀告世子,有急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