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妈妈的腿不是不能走路吗，到底怎么回事？</p>

我站在那儿发愣，小杜轻声喊了我好几声：“少奶奶，少奶奶...”</p>

我这才回过神来：“啊，什么？”</p>

“少奶奶，我去泡茶，您去坐着就行。”</p>

“唔。”我回到客厅，郁冬正在和顾伟宁谈事情，我不知道我该听不该听，郁冬向我招招手说：“过来一起聊聊。”</p>

顾伟宁看我的眼神一言难尽，我走过去在郁冬的身边坐下来。</p>

他们谈话，我听了一耳朵，他们居然在谈合作的事情。</p>

我想，顾伟宁不会不知道郁冬的身份，郁冬当年在顾家待到十五岁，那时候顾伟宁已经二十多了。</p>

他不是不清楚郁冬回来的目的，他还跟郁冬谈合作？</p>

而这些，郁冬竟然不避讳我，当着我的面大大方方地谈。</p>

倒是顾伟宁有所顾忌，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我。</p>

郁冬看得懂他的眼神，笑着搂了搂我说：“三哥不必担心，我太太自然是向着我的，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我太太谁都不会说，包括顾言之。”</p>

顾伟宁这才露出勉强的笑容。</p>

我不知道郁冬的用意，他从来都不按理出牌。</p>

顾伟宁留下来吃饭，郁冬开了一瓶酒，俩人对饮。</p>

他要给我倒一杯，我拒绝了。</p>

他也不强求，让小杜给我打了果汁，我想快点吃完上楼，他却握着我的手，贴近我的耳边笑着跟我耳语：“陪我，别那么着急。”</p>

“你谈事情一定要让我做陪？”</p>

“那你着急上楼做什么？急着把这个消息告诉顾言之？”他说完了，离开我的耳边，抿了口酒，喉头耸动，吞下那殷红的液体。</p>

我不得已只能继续坐在他身边，不然我就有上楼告密的嫌疑。</p>

他始终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和顾伟宁推杯换盏。</p>

顾伟宁两杯酒下肚，脸上浮现了红晕，说起话来也松弛了很多。</p>

“老六，你跟筱棠很是恩爱啊，你们真是般配。”</p>

我留意到他称呼郁冬为老六，其实顾言之是排行顾家的老六。</p>

郁冬似乎很受用这个称呼，仰头喝下整杯酒，斜睨我一眼，又继续和顾伟宁攀谈。</p>

别人喝酒时越喝脸越红，他却越喝脸越白，越喝越清醒，眼中的光就越冷冽。</p>

而他握着我的手指的手，也愈发地冰凉。</p>

他们晚上的谈话我不是刻意要听，但是他们就在我面前聊，我不想听还是听到了很多。</p>

他们不但要合作，还打算带上老四老五。</p>

“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郁冬笑意吟吟地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p>

“对，兄弟齐心。”顾伟宁已经有些醉意，他一只手撑着桌面站起来，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跟郁冬碰杯。</p>

“有钱大家一起赚，老六，虽然你身上和我们不是流着一样的血，但是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的亲兄弟。”</p>

郁冬笑容更深，向他压压手掌：“三哥坐下喝。”</p>

两只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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