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棠。”他抓住我的手:“我认为那场火是郁冬自导自演的!”</p>
我盯着他迷蒙的眼睛,不由得喃喃自语地重复:“自导自演?”</p>
“当时着火的时候,工具房是在外面锁上的,当大家撬开门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你说如果真的有人把他锁在里面,他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逃走?”</p>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刚好照在顾言之的眼睛上,有点刺眼他闭了闭眼睛。</p>
当年发生在顾家的事情我不知道,随便顾言之怎么说都行。</p>
其实我心中的天平早就歪了,在顾言之一次又一次欺骗我之后,他对我而言早就失去了信任感。</p>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走到窗口猛的拉开百叶窗,冬日白色的阳光照进来。</p>
“顾言之,任何诋毁郁冬的话都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p>
“我不是诋毁他,我是提醒你他很危险。”</p>
“对于我来说,你才是危险的。”我背对着他跟他说完这句话,然后我就不作声了。</p>
顾言之在我身后静立片刻,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门又轻轻合上。</p>
和顾言之短暂地争执完,我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就一饮而尽。</p>
茶水已经凉透,喝下去透心凉。</p>
我在窗前呆立着,小泗的电话才把我从迷茫中惊醒。</p>
我接通了,小泗说:“我发你的离婚协议书你看了吗?”</p>
“什么?”我翻了翻手机,小泗刚才发了离婚协议书来给我,我都没看见。</p>
“我现在看。”我说。</p>
小泗的离婚协议书简直就是大型的悔过补偿现场,她把房子车子都给了贺云开,还一次性补偿人家精神损失费足足两千万。</p>
“这个精神损失费是贺云开问你要的?”我问她。</p>
“当然不是。”她立刻说:“我还没跟贺云开提,只是觉得挺愧对他的。”</p>
“你哪里愧对他了?”</p>
“毕竟是我先提起离婚的。”</p>
“可我也没觉得贺云开对你有多珍惜。”我说:“你们的婚姻搞成这样,贺云开也有一半的责任。”</p>
“这样行吗?”她有气无力的。</p>
“把精神损失费去掉吧,不是钱的问题,你这样像是用钱打发人家。”</p>
“有吗?”</p>
“有。”</p>
“哦。”小泗蔫蔫的:“那我知道了,我再修改一下,晚上跟他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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