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顺从的小绵羊了？别人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p>

“得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继续打给贺云开。</p>

终于他的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他爽朗的声音：“筱棠啊，好久不见。”</p>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小泗刚才又是流鼻血又是上吐下泻的把我们都要吓死了。</p>

“贺云开，你到医院来吧。”</p>

“你怎么了？”</p>

“我没怎么，小泗吃了你妈妈给她开的中药，现在轻度药物中毒，你来中心医院的十二楼六号房间。”</p>

“啊。”贺云开大吃一惊的模样：“好，我马上来。”</p>

他这个马上，一马上就一个小时。</p>

江翱在门口转了无数个圈，他冷笑着问我：“贺云开在天边吗？就是在地狱也来了。”</p>

正说着，我便看到贺云开急冲冲地从电梯里踏出来。</p>

“筱棠。”他向我跑过来：“小泗呢？”</p>

“在里面躺着，睡着了。”</p>

贺云开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好差。”</p>

“你若是上吐下泄加流鼻血，你猜你的脸色好不好看？”江翱冷冷地道。</p>

贺云开摸摸后脑勺：“小泗没事了吧？”</p>

“现在还在治疗。”我说。</p>

“哦。”贺云开表情有点无辜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喝中药，她为什么喝中药？”</p>

“你知道什么？”我还没说话，江翱又呛他：“连我们都知道你妈妈上次带她去看中医，说她不孕不育，你和小泗生活在一起你却什么都不知道？”</p>

“她们没有特意跟我说。”贺云开又搔搔头皮：“这样，我跟我妈说别搞这些了，小泗怎么会不能生？”</p>

“还有，你的电话为什么总是关机？”</p>

“我在公司啊。”</p>

“如果小泗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不到你，也找不到我们，你让她在家里等死？”</p>

“哦，我家装了自动报警系统。”贺云开忽然振奋起来：“和监控连接在一起的，如果她在家里除了任何意外，监控会扫描到她的意外状况，然后报警或者打急救电话。”他滔滔不绝地开始介绍他的新科技。</p>

我都无语了。</p>

江翱直视着他，忽然问：“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把科技做到位，你的存在与否根本不重要，反正都有科技帮你做，是吗？”</p>

“呃。”贺云开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们研发AI技术，就是为了替代人工。”</p>

“那你也是一台机器，专门制造机器的机器，你压根不关心小泗。”</p>

贺云开被江翱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里面传来了小泗的声音。</p>

“喂，江翱！”</p>

我们赶紧推门进去，小泗用胳膊肘撑着身体指着江翱：“喂，你干嘛要骂我老公？我们的事情关你屁事，筱棠，下次我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打电话给他！”</p>

江翱定定地看了小泗几秒钟，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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