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诉我他是谁！说，说！”我要疯了，再不搞清楚，我真的要疯了。</p>

“还，还真是顾言之。”小泗结结巴巴地回答我。</p>

终于，他说话了：“是我，傅筱棠。”</p>

在这一瞬间我泄了气，松开了手。</p>

“问你。”</p>

“是我。”他不等我问就回答了：“在马德里的人是我，医院里的许医生是我，疗养院里的叶护士也是我，还有刚才我在总经理室，从摄像探头看的你。”</p>

我向小泗的方向看过去，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看到她的嘴巴张的像只蛤蟆。</p>

破案了，我不用看精神科了。</p>

我长舒一口气，转头向小泗走过去。</p>

我只需要求证我没疯，但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p>

他爱干嘛干嘛，对我来说什么理由都没意义。</p>

我走到小泗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走了，傻站着干嘛？”</p>

我上了小泗的车，摸索了半天安全带都没摸到，非常恼火：“帮我系安全带啊，你跟我一样瞎吗？”</p>

她还沉浸在惊讶中：“筱棠，你怎么知道是他？”</p>

“我说了我的感觉很准的，是你一直不肯相信。”</p>

“他干嘛要那么做，为什么跟着跑到马德里去？为什么要扮护士和医生？干嘛要尾随你？他有病？”</p>

“你去问他，你问我做什么？”</p>

“刚才你怎么不问他？你不好奇吗？”</p>

“不好奇。”我气定神闲，现在搞清楚了我心里就舒服了，不然总是郁结在胸，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p>

“开车。”我说。</p>

“筱棠，我真的懵了，你说顾言之想要干嘛啊？”</p>

“救温家啊，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他？”</p>

“他不会这么渣吧，在你面前演深情的戏码，然后让你去帮小三？”小泗一惊一乍地尖叫。</p>

“少见多怪。”我拍她一下：“快点开车，我渴了。”</p>

“我拿水给你喝。”</p>

“你快点开车就行了。”</p>

小泗终于发动了汽车，过了好久她忽然来了一句：“顾言之真的好渣啊，我好想抽出我八十米的长刀砍死他。”</p>

“八十米不止能砍死他，还能剁成馅。”</p>

“就是要剁成馅，然后包成包子喂狗。”</p>

“直接喂狗得了，何必那么麻烦还要包成包子？”</p>

插科打诨了一会，我靠在车窗玻璃上昏昏欲睡。</p>

证实了自己的感觉没错，现在我身心舒爽。</p>

可是小泗却很惶恐地扒拉我：“筱棠筱棠，你怎么样？”</p>

“好好开车。”我很困，要睡觉了：“赶快送我回去，老娘要睡了。”</p>

“筱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好担心，顾言之那个渣男，既然你知道他要干嘛就千万不要被他迷惑，傅筱棠...”</p>

她吵得我没办法睡觉，我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这一眼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p>

因为这厮完全不在看路，整个身子都探到副驾驶来了，恨不得把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p>

“傅泳泗，你丫的看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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