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起低头道：“请您明鉴，下属与常在山几乎没有交集。而且很奇怪的是，在七殿中，常在山明明属于中立阵营……”</p>

秦彦打断问：“知道我为何要查他？”</p>

吴臻起一愣，迟疑摇头。</p>

“很简单。”</p>

秦彦指了下宁艾，淡淡道：“虽说这丫头毁了头颅，使我并未见到姜蜀的模样，但我能基本确定他的气息。那么问题来了，七殿龙国分殿殿主亲自带队来犯，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和自信？”</p>

吴臻起脸色一变：“所以您确信在江都一定有人在接应姜蜀？而那个人的实力和威望，必然在姜蜀之上？”</p>

秦彦微微颔首：“七殿在龙国的分殿属于大殿，姜蜀所依靠的仰仗必是七殿总殿的那几个人。你们七殿的总殿主不可能离开封地，所以要么是泰山王，要么是副殿主常在山。”</p>

闻言，不管是曹中清还是吴臻起，不禁肃然起敬！</p>

内心百感震撼！</p>

难怪要查常在山！</p>

难怪今夜就要查！</p>

作为姜蜀的依仗，常在山一定在江都某处，等着姜蜀送来好消息！</p>

“我知道了！”</p>

吴臻起惊呼，赶忙对秦彦道：“属下来江都之前，曾接到一份来自总殿指令，指令内容无关紧要，但那份指令信息来源处，就在江都一处居民地！”</p>

“是有过。”</p>

曹中清附和道。</p>

作为掌史司。</p>

十殿所发生的大事、小事，第一时间会到掌史部汇总。</p>

就像古代的史官。</p>

受秦彦命令后，曹中清特意审查七殿，发现这一端倪！</p>

但信息太多。</p>

他只有印象，并没有起疑心细查。</p>

吴臻起呢喃自语：“当时，属下以为总殿用的是假信号来源传递指令，所以并未特别在意，可现在看……”</p>

十殿上下为防止监听、监视。</p>

都会用假信号来源迷惑外界。</p>

这是常识。</p>

所以吴臻起这话也没毛病。</p>

至于这次为什么没这么做……</p>

吴臻起想到这一点，面露纠结道：“不过，属下也不确定信息来源显示江都是假信号，还是真的……”</p>

“自然是真的。”秦彦淡淡道。</p>

吴臻起一愣。</p>

“不明白？”</p>

秦彦笑道：“倘若你不与我接触，倘若姜蜀得手，功成身退。而你又接到从江都发布的总殿指令，你认为谁会是今晚的最大元凶？”</p>

吴臻起滚动喉咙，震撼恐惧道：“是我，自然是我。因为曹中清已经与您接触，他和安琪·蒂纳洛联手，一定能查出来源真假。为了让我背锅，让我做实元凶，一定是真信号……”</p>

吴臻起内心充斥恐惧！</p>

不管他是不是被诬陷。</p>

脏水已经泼到他身上。</p>

他同样有嫌疑！</p>

而一旦嫌疑成立，他洗不清的！</p>

因为除了他以外，谁又能保证他现在的样子不是装的？</p>

“吾帝，需要下属介入吗？”</p>

曹中清低沉问。</p>

“你若动史库，介入这件事，他们必有所察觉。到时跑了，我还得去一趟东南亚，太麻烦。”</p>

说罢，秦彦笑看吴臻起。</p>

没人比吴臻起这只替罪羊更合适。</p>

“吾帝，您稍等！”</p>

吴臻起后知后觉，立马拿出手机！</p>

调取先前的信息！</p>

可他太紧张！</p>

太恐惧！</p>

手都不听使唤的在发抖！</p>

客厅安静无声。</p>

只有他不停抽气声……</p>

呼！</p>

找到了！</p>

缩成针尖的瞳孔，倒影着手机屏幕！</p>

吴臻起豁然抬头！</p>

“虎山路，301号！”</p>

“离此地10公里！”</p>

“常在山一定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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