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一炕睡得香甜的丫头片子，骂着没一个靠得住的。</p>

“希望我的孙子快点出来哟，我把这一炕的丫头片子都卖了，卖钱给我宝贝孙子买肉吃。”</p>

李淑慧半夜倒是醒了几次，醒了就偷偷摸摸奶奶的鼻子，看还有没有气。</p>

张氏哪里睡得着，一晚上都在后悔自己逞英雄太过了。</p>

每次李淑慧试探她的鼻息，她都装睡，没有发出动静。</p>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张氏终于忍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p>

还没睡多久，就被小孙女带娣摇醒了。</p>

“奶奶，快醒醒，奶奶没有中毒吧？”</p>

张氏困得要死，闭着眼睛骂道：</p>

“小兔崽子们，都去你娘屋里待着去，让奶奶再睡会。”</p>

带娣高兴地拍起巴掌来：“太好了，奶奶没有死啊。”</p>

老五盼娣拉着妹妹的手，轻声说道：“奶奶没睡醒，别吵她了，咱们去娘那屋里说话。”</p>

俩人看几个姐姐都已经去灶房里忙活了，这下也不打扰张氏休息，就去爹娘屋里摸小弟弟去了。</p>

小孩子对孕妇的肚子尤其感兴趣，尤其这还是亲娘的肚子。</p>

带娣摸着亲娘的肚子，担忧地问道：</p>

“娘，小弟弟在肚子里不能喘气，憋坏了怎么办？”</p>

刘氏可被小女儿给问懵了，她也不知道孩子在肚子里到底怎么喘气的。</p>

她生了这么多孩子，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p>

老五盼娣倒是给妹妹解释道：</p>

“不用担心啦，娘肚子里一肚子水。</p>

小弟弟就跟鱼一样，张着嘴吐泡泡就能喘气了。</p>

你看，鱼在水里也没事是不是？”</p>

带娣点点头，“也是，五姐知道的真多，谁告诉你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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