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这并非草民一人的说法。坊间皆知晓牛家老伯对孙子牛广总是横眉怒目，一言不合还会打骂教训，此前因为不读书的事还闹到过书院……”</p>

“书院？你具体说说发生了什么事。”</p>

“牛广不爱读书，再加上牛伯时常逼迫，冲动之下自己在书院退了学，后边牛伯闹上了书院，不仅牛广跪下认错，还当众鞭笞他……最终牛广还是坚持退了学。”</p>

“听起来，你和牛广关系不错。”言淡抬眼打量着他的神情，笔尖不停，“说说他最近在做些什么事？又和哪些人有来往。”</p>

“草民和牛广在书院时就是好友，出了书院自然也没有断开联系……不过草民近来在备考县试，便没能时常同他见面，牛广的其他好友草民大多都不认识，只知晓其中一人是他的族兄，名为牛蔗。”</p>

牛蔗。</p>

这个名字总算是出现了。</p>

言淡心中的石头落地，更加肯定了两个案子之间的联系。</p>

她面上不动声色，自然地开口又问道：“你说的这个牛蔗和牛广关系很近？你对他了解多少？”</p>

“牛蔗只在书院读过半个多月，他这个人话很少，因着来得太晚基础太差，只能和幼童们一起念书，和草民们不在一处，大部分同窗应当都不认识他……对了，他似乎和牛广有些矛盾，两人见面都不说话，若不是牛广私下说起过他，恐怕草民也不会记得此人。”</p>

言淡扬了扬眉，“说他什么？”</p>

“说此人很会讨巧卖乖，是个人前背后各一套的虚伪之人……”</p>

“有没有具体的事？”</p>

“那倒是没聊这么多。”周舟回想了片刻，“牛广只会在遇见他时说上几句，平日都不会提起他。”</p>

“好。”言淡颔首，“你接着说，他们什么时候化解了矛盾，变成了好友？”</p>

周舟顿了顿，“从几个月前开始，他们的关系莫名好了许多，具体发生了什么草民不知，不过有时和牛广走在路上，他见着牛蔗都会聊上一会，看上去极为亲近，也曾看到他们和另外几人聚在一处商量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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