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酒言欢,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到戌时五刻才结束。</p>
言淡叫来了跑堂的准备付钱,虽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价格依旧让言淡瞠目结舌。</p>
好家伙,就这么一顿,便要了六两多,超过自己的五两预算。</p>
难怪这樊庆楼,并不像其他酒楼那样在单子上或木牌上把价格标出来。</p>
她从荷包中数出足够的数目,递给跑堂,四人这才撤出樊庆楼。</p>
不同级别的捕快虽住宿不在同个巷道,但大体都在属于捕快官舍的那个片区,他们恰好结伴而归。</p>
到了岔路口,和三人告别,言淡独自走回住处。</p>
她借着星光明月,打量院中光景。</p>
房顶上的瓦片是她住进来的第一日亲手所补……</p>
右边小房间的窗棂是后边修缮好,还劳烦王静榛叫上丈夫一起帮忙钉钉锤锤许久……</p>
墙角的小野花今年春日盛开,粉嫩的颜色十分可爱,如今已冻得枯萎……</p>
灶房倒是不怎么用,里边的物件还是上次言母补齐……</p>
言浅和言清都曾坐在院中这小板凳上叙话……</p>
处处都是记忆,处处存有怀念。</p>
她生出些许不舍之意,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郑重地和这院子以及曾经在此处的时光道别。</p>
再见了。</p>
道完别,言淡轻笑一声。</p>
真是喝多了,竟然还矫情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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