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老毛病了。”陈如玉温和一笑，带着些许柔意望向言淡，双眸似乎含着水一般，“谢谢大人……的担忧。”</p>

为何正常的问候，被对方这么一搞，竟显得有些许暧昧起来。</p>

本只想试探下，见到男子如此作态，言淡背后一麻。</p>

有些许心虚，下意识瞥向黑暗中旁听的伏捕头。</p>

这次伏捕头将几个嫌疑人分组，让每个捕快皆有审问的机会，而他则旁听了解。</p>

头儿，我可没有调戏嫌疑人。</p>

对方面色如常，没有误会的迹象。</p>

言淡摆正脸色，紧皱眉头显得更加严肃，她再次发问，“你昨夜在何处，做了些什么？”</p>

“昨夜月色不错，我出门赏了景……后回了冷月院，便就寝了。”</p>

“可有人作证？”</p>

“我的贴身侍从柳溪一直跟着我。”</p>

有人证？</p>

言淡再次发问，“他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你么？”</p>

陈如玉稍作沉默，斟酌道：“那倒也不是……沐浴或是如厕之时，总是不好有人在侧旁的。”</p>

“有几次，又是多长时间。”</p>

“这个……大人可以问我的侍从柳溪。”陈如玉面对女子似乎有些难言，略微低垂了头，“他记得清楚。”</p>

“柳溪自然是要问的。”言淡不吃这一套，并未打算放过他，“但是你这边也请回答。”</p>

审讯到关键时候，可不能有你的问题让他人答这一说……</p>

从回答的神态语气中，对比两边记忆的偏差，字句用词的斟酌，都能得到些许信息。</p>

“是。”</p>

见捕快态度坚定，陈如玉不再推脱，说了起来。</p>

如厕两次，沐浴一次。</p>

时间过程，柳溪站在何处，中间是否有对话……</p>

言淡一字一句，皆反复询问。</p>

得到回答后，又问出更细节更出乎意料的问题，以此来观察陈如玉的反应。</p>

却发现对方除了有些羞意之外，并无其他特别的情绪。</p>

控制得真好，常人被这样对待也会有几分愤怒，而他的眼中却一丝不耐都未有。</p>

终于，言淡放下了这一段，提出了新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入睡，柳溪是否负责守夜。”</p>

“柳溪昨夜陪我出去后有些着凉，所以我便让他回去休息了。”</p>

“所以没有人守夜？”</p>

“不，我身子不大好……所以身边离不得人，柳溪休息，便换成了梅河守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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