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宏山眼眸一亮,“阿徽有你这么个叔叔,是她的福气。”</p>
“霍董谬赞。”明怀礼苦笑一声,又道:“虽然阿徽走了,但你我两家情分犹在,尤其有我哥哥嫂嫂与霍董您有渊源,以后合该常来往才是。”</p>
“明总言之有理。”</p>
说罢,他叹口气,“想来你我是儿女亲家,但阿徽在世时竟从未来往过,实在不该。正如你说的,虽然阿徽走了,但情分犹在,以后该常走动。”</p>
明怀礼脸上一喜,连忙应和。</p>
虽不知为何,霍宏山心中竟也想让明徽早日下葬,但终究是与他想到一处。且他承认情分犹在,说明两家以后能照常走动。</p>
只要得了这个允诺,明氏以后便还有倚靠。</p>
略略寒暄两句,明怀礼便推脱有事告辞。</p>
霍砚深笑呵呵送走他,而后收敛面上喜色,目光一冷。</p>
“明徽这二叔还真歹毒。”</p>
孙相宜立在廊下,瞥一眼明怀礼远去背影。</p>
“嘴上说不辜负哥哥嫂嫂,可明徽尸骨都还没找到,他就想先办葬礼,坐实明徽死亡消息,看来是有所图谋。这种人,你干嘛答应他常走动。”</p>
“宁惹君子,不惹小人。”</p>
霍宏山饮一口茶,“明怀礼所图,是明氏。”</p>
孙相宜大吃一惊。</p>
“明氏?”</p>
她问:“明氏现在不是他做主?”</p>
“表面是他做主,可实际大部分股权都在明徽手上,况且明怀仁当初给明徽留了几个老家伙辅佐,在公司处处制掣他手脚。若是明徽死了,明氏便能成为他一言堂,那时他便无所顾忌了。况且当时……”</p>
霍宏山无心再提起他,问:“砚深最近打过电话吗?他明日什么时候到家?”</p>
孙相宜摇头,为他倒一杯茶,“他该是太忙了。”</p>
“哼,确实忙,忙着找明徽去了。”</p>
霍宏山冷笑道:“我倒是生了个大情种。”</p>
孙相宜眼底黯淡几分,不再多言。</p>
……</p>
很快,霍家小太太死亡一事很快传遍北城,其中不乏霍宏山与明怀礼推波助澜。</p>
有心思活络的,忙联系孙相宜与陈水燕,明里暗里打听消息。</p>
得到确切消息后,便想起自家或别家未有婚约的女儿。</p>
霍砚深虽是二婚,可毕竟是霍砚深,难得的青年俊才,不说实力,单说那模样便俘获大片少女芳心。</p>
由此,孙相宜这段时间总是收到若有若无暗示,她对此也上了心。</p>
“砚深还没说要回来?”</p>
亚经论坛已经结束,北省代表团前几日就回来复命了,只有霍砚深,迟迟未来,外面已经有了风声,商场劲敌也蠢蠢欲动。</p>
霍宏山对此很不满。</p>
“砚深前几日命秘书打来电话,说还有私事未处理好,大概过几日便回来。”</p>
孙相宜面前桌上铺满照片,她捏起一张,问:“宏山,你看这孩子怎么样?她父亲是津市商会会长,母亲是上一任北省省委副书记的小女儿,舅舅当今在部队里任职,若是她嫁给砚深,必定能为砚深事业助力。”</p>
霍宏山冷冷看一眼,没说话。</p>
孙相宜不觉有异,又拿起一张,“这个也行,虽没有政治背景,可父母都是名门商户,也算门当户对。还有这个……”</p>
霍宏山心思不在这上面。</p>
霍砚深不回家,是态度坚决,不找到明徽不罢休。</p>
可若明徽逃跑,兄弟相争消息传出去,霍家颜面只怕难保,当今最重要,是让霍砚深快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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