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p>
魏泽天到底没再说什么。</p>
忽地,落地玻璃窗外飘来星星点点的斑斓。</p>
靠近些,直到贴到落地玻璃才看出是雪花映衬七彩颜色,显出不同色彩。</p>
一簇簇,一朵朵,争先恐后,前赴后继落下,又消失,接着落下消失,重蹈覆辙。</p>
薛泯静静盯着窗外。</p>
“你爱过人吗?”</p>
魏泽天夸张掏掏耳朵,“什么?不是不喜欢话多吗?”</p>
薛泯捏扁空水瓶,“你爱过就知道爱是无私的,是愿意为她做到一切,即使她看不见你,可你能看见她,能爱她,就够了。”</p>
“放屁!”魏泽天粗劣的话让薛泯蹙眉,“不被看见的爱算什么狗屁!你以为默默无闻是伟大,人家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出反应?”</p>
薛泯不愿与他争论,瞥他一眼,“我不求反馈,我只想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要自由我就帮她。”</p>
两个大老爷们在这谈情谈爱实在别扭,况且谁也说服不了谁。</p>
魏泽天觉得薛泯老朽古板,爱就该自私,不自私,她怎么看到你?</p>
他要是薛泯,一定绑架明徽逃出去,她要自由就给她自由,要孩子就生下孩子,但唯一一点,要她在自己身边,否则自己一腔热爱给谁?</p>
“那她要是逃不出霍家怎么办?你看她受折磨吗?还是当男小三?”</p>
这话太糙,薛泯眼神都不愿给他。</p>
“不可能。”</p>
他果断否决,可到底是什么不可能,他却再不说什么了。</p>
窗外雪越下越大了。</p>
整个世界变成纯白一片。</p>
世界的污垢、粗鄙,所有内心的肮脏不堪,明争暗斗,全部被覆盖在这片纯白之下。</p>
一切安静了。</p>
明徽这一觉睡得不好。</p>
本来就心思纷乱,后来楼上响起动静,搞得她神经衰弱,只在凌晨下雪后堪堪睡了几个小时。</p>
再醒来时,霍砚深程玉已经吃了早饭,上班去了。</p>
明徽不敢睡懒觉,生怕孙相宜冷不丁又来搞个突袭,只得等中午午休时赖一会儿床。</p>
吃完饭,明徽在花园散步,暖屋花房争奇斗艳。</p>
如此景象只让明徽更加惆怅。</p>
暖房内鲜花娇艳,命运却掌控在别人手中。</p>
窗外翠竹白梅风雪摧折,可自由自在,命运无拘。</p>
她宁愿当窗外白梅,也不愿当温室里的玫瑰。</p>
当今霍砚深拒绝她工作要求,那如何才能正大光明出门?</p>
正想着,保姆忽然过来通报,明家来人,说是探望太太。</p>
“探望我?”</p>
明徽眉心微蹙,“是谁?”</p>
“明总。”</p>
一旁刘姨听见是明怀礼,如临大敌。</p>
“二老爷来不会又是让您去求先生吧?”</p>
刘姨一脸嫌恶,“明氏是老爷做起来的,您手上还攥着明氏大部分股份。他半路杀出抢了您的东西不说,还舔着脸让你求先生给明家项目。他们无能就罢了,还要趴在你身上吃肉吸血,真不要脸!”</p>
不等明徽反应,她走出温室,“小姐,我去告诉二老爷您不在家。”</p>
“等等。”明徽不急不慌,款步走出。</p>
“二叔是长辈,得好好敬着。他找我有什么事我心中大概有数,让人进来吧。”</p>
明徽吩咐保姆,“带明总去暖厅。”</p>
(/25524/25524303/10840814.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