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等你们了。”</p>

“嗯，三五分钟到家。”</p>

挂了电话，林鹿抬手轻推江生，“醒醒，到家了。”</p>

江生没睁眼，动了动，听林鹿又唤他，“江生，起来。”</p>

他睁开眼，先是朝外看，是他熟悉的城市。</p>

五分钟后，林鹿的车停在车位里，俩人下车往楼里走。</p>

门是林静文开的，看到林鹿她说：“小鹿，你放学了。”</p>

林鹿：“……嗯。”</p>

林静文陌生的眼神看她身后的江生，林鹿说：“妈，这是我同学，来家里写作业。”</p>

林静文微笑，“快请进。”</p>

江生从鞋架上拿下自己平时穿的拖鞋，倾身问候：“阿姨好。”</p>

“还挺懂礼貌的。”林静文上下打量江生，“你多高啊？”</p>

江生回：“一八六多。”</p>

“真高啊。”林静文微笑着看江生，带着希翼的目光说，“我家小鹿以后找的男朋友也要这么高的。”</p>

江生笑。林鹿进屋脱了外套出来，“妈，别看了，让我同学进屋啊。”</p>

闻言，林静文让开过道，“进去坐。”</p>

潇姐端着汤出来，看到两人问，“出门累不累？”</p>

江生朝潇姐眨眼，“我来写作业的。”</p>

“哦……”潇姐立马反应过来。</p>

四人吃过饭碗，潇姐收拾完回去了，留下的江生以家长临时出门为由留下借宿。</p>

俩人在客厅里陪林静文看一部关于二战时期的电影《朗读者》，故事讲述15岁的少年迈克爱上36岁的女列车售票员汉娜，其中一个场景是两人赤、裸的对坐在浴缸里，迈克拿着书念，汉娜用心的聆听，这一幕几乎成为刻在林鹿脑子里最深刻的画面。</p>

看到汉娜被审判时，迈克含泪望着她。林鹿转而问江生，“要是我站在那，你会怎么办？”</p>

江生坐在林静文的另一边，隔着人说话不方便，他往后昂头，与林鹿目光对上。</p>

“我比他自私，我会像法官揭发你不识字。”</p>

林鹿摇摇头，“……我劝你最好不要。爱人已经不能厮守，为什么还要带走我的尊严。”</p>

江生眸光深沉，“是你希望的？”</p>

林鹿点头。</p>

好吧。只要是她希望的。</p>

俩人又看向电视。</p>

睡前，林鹿捧着本书坐在林静文床边，快十点时，她眼皮渐渐犯沉，开了一天的车，身体的疲惫感很强，膝盖的伤也在隐隐作痛。</p>

她记得家里有强效镇痛的药，等林静文睡着了，林鹿去客厅翻找药盒。平时的剂量是吃半片，林鹿直接吃了一片。</p>

江生刚跟高嘉崇通完电话，一回头林鹿进来了。问句：“睡了？”</p>

“嗯。”林鹿直接躺在床上不想动。</p>

江生坐下来，拨开她额上的碎发，“去洗澡，洗完澡再睡。”</p>

林鹿闭着眼，懒懒的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动。”</p>

“来，我抱你去。”江生打横抱起人，林鹿头靠在他颈窝处，“江生，”</p>

“嗯？”他低头。</p>

“我想泡澡。”</p>

“……”</p>

江生放了一澡盆的水，林鹿躺进去时舒服的吁口气。膝盖已经由青紫转为暗黄，皮下的毛细血管纹路清晰，看着有点吓人。</p>

林鹿枕在浴缸边缘，闭起眼，耳边窸窸窣窣，江生走进来，他们对坐着，林鹿看着他，悠而笑了。</p>

他用修长的手帮她缓解腿部的不适，揉捏的力道刚好，她又闭上眼，手顺着水流推上来。</p>

渐渐地，热气升腾，在头顶盘踞。</p>

水面上的泡沫随着波动起起伏伏。</p>

细细听，有她发出的浅唱，有他压抑的喘息。</p>

而一周后，林鹿发现她的月经推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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