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走出住宅楼，太阳一晒，心浮气躁，头还有些晕。</p>

借着手里的矿泉水，压着天气的热浪，也压着心里的一簇无名火。</p>

上车后，林鹿靠着椅背闭眼，还好回来遇到空调车。</p>

返回医院，林鹿在导诊那问到姚志国住在2号住院部，等她快走到病房时，听到一阵哭声。</p>

“爸——”</p>

林鹿走到1008病房门口，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的人，眉心拧得紧紧的。</p>

要不要这样！</p>

林鹿顿觉很无力，她转身靠着墙壁，垂下头，舔舔嘴唇，想抽烟了。</p>

……</p>

中午，江生买了两人的午饭回来。</p>

进病房时，发现林鹿还没回来，把饭盒放在床头桌上，又等了十分钟。</p>

最终，坐不住了，拿出手机，按下林鹿的号码。</p>

铃音响了很久，就在江生以为她不会接时，却接通了，传来一丝淡淡的吐息声。</p>

“呼……喂？”</p>

江生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瞬，就勾勒出她抽烟的样子。</p>

话筒内隐约还能听到哭声，他忙问：“你在哪？”</p>

“医院。”她很平静，静得让江生不安。</p>

江生赶紧往门外走，左右看看，没在走廊里见到人。</p>

“你到底在哪？”</p>

她答非所问，“我要找的人走了。”</p>

一声‘走了’，江生瞬间明白，“你没事吧？”</p>

“我能有什么事，”林鹿掐了烟，扔进烟灰缸。</p>

“你在几层？”</p>

林鹿说：“我在2号住院部。”</p>

她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江生心里就是不安。</p>

“那个……我买了盒饭。”</p>

“知道了。”</p>

‘嘟’一声，电话挂断。</p>

江生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咬唇呼出胸口郁结的气。</p>

等林鹿回来，江生把床桌支好，盒饭放在上面，对她说：“你去洗洗手。”</p>

林鹿进了盥洗室，再出来时，把一盒软包中华扔他床上。</p>

“给我干嘛？”</p>

她说：“我不抽这牌子。”</p>

“不抽你还买。”</p>

“对不起。”</p>

“……”</p>

突然的一声道歉，江生回头，林鹿把病房门一关，人懒散的靠着墙壁，歪着头，手搭在储物柜的门上。</p>

“麻烦转个身，我要换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