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一个字,“好。”</p>
挂断电话,林鹿开始收拾东西,她把买来的棒球棍放在被子里压住。行李箱里有一根防狼高压手电,林鹿揣在包里。</p>
等萧原荣到晋城,林鹿已经在市区的咖啡店等他,上车后,林鹿坐在后排位置。问:</p>
“他人在哪?”</p>
萧原荣从车后视镜看她,笑起来色眯眯的,让人浑身不舒服。</p>
“在一家磨米厂里。”说完,他启动车,“人没大事。”</p>
“!”没大事,这话细掂量起来,意思不简单。</p>
林鹿心里有了预估,江生肯定吃苦头了,只是到了地方,事情就不是吃点苦头那么简单。</p>
萧原荣先给林鹿介绍,“林鹿,叫健哥。”又转而介绍,“健子,这是林鹿。”</p>
“健哥。”</p>
张健眼皮都懒得抬,点下头。</p>
被叫健子的人穿着跨栏背心,牛仔裤松松的卡在胯上,胸口有浓密的体毛,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p>
他咬着烟卷,上下打量林鹿,“你是他什么人?”</p>
他身子一侧,林鹿看到趴在地上的江生,脸上血肉模糊,一只胳膊变形了,林鹿心咯噔下,咬牙走到他身边。</p>
明明是温柔如水的女人,可在这一刻,眼风如刀,声音凉薄。</p>
林鹿蹲在江生头侧,指着他胳膊问:“谁打得。”</p>
地上的人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嘴里支吾一声,腿动了动想起来,却被林鹿伸手压住,她低着头,贴着他耳根说:“没事,我来了。”</p>
在她开口的一瞬,林鹿看到他眼泪滑出眼角,口鼻粗喘着气,气息掀起地上的尘土,林鹿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泪,也听出他哽咽中的委屈和不甘。</p>
林鹿扫了圈,七八个男人都比他壮,打得过才怪!</p>
她轻声说:“是个男人,把眼泪憋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