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反对!”
大将军何进站起来道。
何进早就心生不满,自担任大将军以来,除了防卫京师,自己寸功未立。眼下剿灭羌贼的时机,陛下竟然丝毫不考虑让自己出战,这分明是故意压制自己。眼见刘宏对皇甫嵩宠爱有加,心中无名怒火熊熊燃烧。
“臣以为,现在的匈奴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血性。即使陛下许以重金,征募的也多是贪婪怕死之徒,指望他们打退羌胡人。臣听闻幽州官军将匈奴人打的节节败退,既然匈奴人这么没用,招之何益?以臣愚见,若是招募骑兵,不若招募五千鲜卑人。鲜卑人战力比匈奴人高多了。”
“匈奴人,鲜卑人……”
刘宏明显有些犹豫。
“启奏陛下,依微臣看来,这匈奴人与鲜卑人皆靠不住,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司空张温站起身,“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陇西太守李参向来沉静有谋,不如让其募集羌胡未参与反叛之人,组建骑兵,假以时日定当有大用!此也正应了皇甫将军所说的以毒攻毒。”
“妙,妙,好一个以毒攻毒,让羌胡人自相残杀才是妙计!司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出策略甚慰朕心,那就如此去办吧!”
汉帝刘宏拍手叫好。
皇甫嵩与何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迷惑,这叫什么妙计?陇西郡也在凉州,周边贼兵云集自保尚且不暇,即使招募到了骑兵又能起多大作用。两人心中均是齐齐的叹了一声。
“哼,如此小计怎能称之为高明?我有一计,不费朝廷一兵一卒,就可以解除三辅之危局。”
新上任的司徒崔烈起身说道。
崔烈原来也是想夹着尾巴做人,毕竟买官的名声不好听,但是见到同样是买官出身的张温如此得意,不由得心中来气。这司徒与司空都是位列三公,而且大家都是花钱买官,既然你出个馊主意陛下能接受。那自己说一个高明的主意,陛下还不知要如何高兴呢。
“哦,司徒也有高招?快教教朕,这次你买官,朕可是减了一半价钱,现在想想还挺肉疼。若是你这次能想出好主意,能不战而退敌兵,那朕少收的钱也就没这么心疼了。”
刘宏兴致勃勃地说道。
崔烈老脸一红,自己原来也算是身负名望之人,只是若是按照正常的升迁速度,升到三公的位置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走通了刘宏奶娘的路子,用了一半的价钱就买下了司徒的位置。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自己自然是不愿意人们再提起此事,可这刘宏偏偏就揪着此事不放,真是可恼。
“咳咳,”崔烈假装咳嗽了一下,“微臣以为,几百年来凉州羌乱起伏不定,国家或派兵平息叛乱,或怀柔招抚羌人,都需要花钱。简直是耗资亿万,不可计数。而且即使凉州平定,其地偏人稀也没有赋税可以提供。与其如此,不如仿朱崖故事,舍弃凉州之地!将这块烫手的山药抛出去!这些羌贼若知道朝廷舍弃凉州,必然撤兵回去,为争夺地盘而内讧。这样其内耗不止,则不发一兵一卒,羌乱可平!”
崔烈此言一出,满朝公卿皆点头附和。
张温与皇甫嵩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说话。
“若平羌乱,请诛司徒!”这时一人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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