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说道:“区区边疆匪寇,恐怕就是见黄巾贼人闹的欢,凉州兵力空虚,所以想趁机为乱。可是这帮贼人错打了算盘,如今连南阳的黄巾贼都被剿灭了,只待朝廷大军一到,他们就土崩瓦解了。皇上你可不要因为这个气坏了身子。”
刘宏闻言,顿时也不觉得这乱军有什么可怕的了。
张让说道:“赵公公所言有理,我看这军报还是五日之前的,可能现在叛军有可能已经被打退了。这黄巾贼百万兵马我们尚且不惧,这区区西北一地的叛军更是不值一提。”
刘宏闻言顿时脸一红,这些时日只顾得寻欢作乐,都忘了处理朝政事务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耽搁了五天自己才看到。
赵忠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韩约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前些时日还被大将军召见,听说两人还密谋什么,难道……”说着自己又停住了话头,摇头道,“奴才乱说的,陛下不要往心里去,奴才这就掌嘴,掌嘴。”说着便作势要打自己。
刘宏闻听大将军何进竟然与叛军有勾结,不禁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好了,若真如你所说,此事不可不察。这样好了把大将军还有司徒他们都叫来,对了把傅夑也叫来,此人是西北人,熟知凉州形势。”
不多时群臣都聚集于温室殿中。
“这金城叛乱想必大家都知晓了,众位爱卿有何良策啊?”
何进与袁隗都要发言,彼此看了一眼,相互谦让了一下。谁知傅夑却抢先出班奏事。
“启奏陛下,前些时日臣就奏请陛下诛杀宦官,如今西北诸羌果然以此为借口作乱。臣再次恳请陛下诛杀宦官,以附民议。”
“大胆傅夑,竟敢称反贼为民。既然是反贼,提出的都是混账话。你也是朝廷大臣,不想着怎么剿灭匪寇,却口口声声向反贼说话,到底是何居心!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反叛?”
这蹇硕也常在刘宏身边伺候,这次终于有表现忠心的机会,于是抢先发言。
张让与赵忠都是偷偷向蹇硕伸出了大拇指,蹇硕更是得意。
“朝廷所议皆是军国大事,你个小小的黄门想妄议朝政么?!”傅夑厉声说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蹇硕就见不得好人受欺负!你说,是不是要当庭谋反?”蹇硕说的大义凛然。
“好了!”刘宏见蹇硕在朝堂之上肆无忌惮,不由发怒,“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将蹇硕叉出去打二十板子。”
“陛下,陛下,我说的可都是忠言啊,这傅夑居心叵测,不可不察啊!”
蹇硕被拉出去依然叫道。
张让与赵忠都是摇摇头,唉这蹇硕人是真不错,就是脑袋不好使,这傅夑忠心耿耿的形象已经简在帝心了,现在继续泼脏水有什么用。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请陛下明察啊。”傅夑继续进言道。
“好了,傅议郎平身吧,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但是,杀了宦官他们就能退兵么?杀了伺候我的这些近臣天下就太平了?这帮乱臣贼子,惯用清君侧的名义行事,今天他们说诛杀宦官,我就杀掉所有阉人,明天他们说诛杀大将军,难道我就斩了国舅之头?”
皇帝刘宏知道傅夑是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所以耐心解释道。
旁边何进一听面色大变,我特么躺着也中枪啊。司徒袁隗闻言微微一笑。
“后天他们说诛杀司徒,难道我就斩了袁大人的头。”刘宏继续说道。
袁隗闻言也不笑了。
“若是这样,有一天叛军说要我诛杀满朝文武百官,那我也听从么?你啊,还是想想怎么为我除掉这些乱臣贼子吧。”刘宏摇摇头说道。
傅夑闻言,心中一叹,起身站在一旁再不多言。
“臣有本奏。”何进出班跪倒,“臣向陛下报告一个喜讯,刚刚收到的军报,贼人已经退回金城了。”
“哦,谁人领兵打退了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