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p>
生活归于平淡后的某个星期天，陈露一个人前往“老字号字画店”，准备出手她的新作品——“悉尼歌剧院”。因为费广的休息日调整到了每周二，所以这次没有陪她来。</p>
自从上次的“比萨斜塔”后，她已经接近三个月没来寄售作品了。在ktv打工的收入实在满足不了自己现在所追求的生活水准，所以只能继续“拓展副业”。</p>
陈露本不是喜欢“隔墙听话”的人，但进门之前，当她听到店老板和学徒工在闲聊中提到自己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偷听”了一回。</p>
字画这个行当，有一句俗话叫做“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所以就算是星期天，店里没有顾客也是常有的事儿。没有顾客，当然不妨碍店老板和学徒工的“日常闲聊”。</p>
“我们那个老主顾，你的朋友‘晓风’老板，有日子没来了吧？”</p>
“没有‘流云’和‘残月’二位美女的画，他一般不会来的。”</p>
“只爱美女画家的画，他不是别有所图吧？”</p>
“你可算开窍一回，他当然有所图啦。”</p>
“正所谓男儿本‘色’嘛，晓风公子把这‘色’字之前，加了个雅字，我们这小店才又多了一项新业务啊。”</p>
“他不是有老婆吗？”</p>
“他的‘座右铭’是——老婆，情人，红颜知己，一样都不能少！”</p>
“美女残月大半年没来过店里了吧。”</p>
“残月怀孕了，已经晋升为情人，不需要再卖画，还来干啥？”</p>
“晓风老板真不知足啊，有那么漂亮的老婆，那么漂亮的残月，还要再去招惹我的梦中女神——流云。”</p>
“你懂什么！对于一些有钱的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p>
“唉，有钱人的世界，真让人难懂啊！”</p>
……</p>
陈露把这段对话听完后，没再进门，转身离开了，她不想再看到这两个“胡说八道”的人。</p>
按照他们的说法，张扬是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花花公子”？</p>
这两年她陈露所寄售的画，都被这个“花花公子”买了去，只为“放长线，钓大鱼”？</p>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p>
想到这，她决定把“悉尼歌剧院”拿到别家店去寄售，来验证自己心里认为的“不可能”。结果，在跑遍整条“字画街”，听到了十几家店老板的回话后，她“内心崩塌”了。</p>
“寄售？我们店没有寄售这一说，除非你是当代名画家。”</p>
“我们店卖的是仿品名家字画，你这种自创风格不能寄售。”</p>
“流……云？没听过这个名号。”</p>
“你这种画功一般，又没什么意境的，挂我这里也卖不出啊！”</p>
“解放前，可能会有不懂画的人，愿意花俩铜子儿买你这幅，但现在这个行当不景气了，来店的顾客里，基本没有外行。”</p>
“说句实话，你可能会不爱听。就这个水平，差太远了，再练个十年八年，兴许能卖出第一幅。”</p>
内心崩塌后，如果不是用耳机听着Michael Jackson那首《Smooth Criminal 》，如果没有把音量开到最大，陈露自己都不能确定，她还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p>
那会儿，她太需要这种强烈的震撼，来刺激一下耳膜，刺激一下神经了——</p>
He came into her apartement</p>
He left the bloodstains on the carpet</p>
She ran underneath the table</p>
He could see she was unable</p>
So she ran into the bedroom</p>
She was struck down it was her doom</p>
Annie are you ok</p>
So Annie are you ok</p>
Are you ok Annie</p>
Annie are you ok</p>
So Annie are you ok</p>
Are you ok Anni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