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钉子取出手术后，后脑勺上确实留了疤，但舒晚不愿意承认。</p>

季司寒也没有逼她承认，只是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那道疤。</p>

每摩挲一次，心脏就疼一次，密密麻麻的痛楚，让他如坠深渊。他的眼眶，逐渐泛红，再度开口时，嗓音已然暗哑：“还疼吗？”</p>

疼吗？</p>

疼过的。</p>

疼得她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连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p>

疼得她对他彻底绝望，连带着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p>

疼得她连死前想见他一面，他都不愿意接她的电话。</p>

那样的疼痛，不是身体上的痛楚，就可以轻易取代的。</p>

她也是这样疼过后，才看清那个叫季司寒的男人，对她到底有多无情。</p>

可这样无情的男人，此刻却抱着她，问她疼不疼，可不可笑？舒晚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五分钟到了，放开我。”</p>

已经拥入怀中的人，他又怎会舍得放手：“有些话，还没跟你说。”</p>

他将刀削般精致的下巴，埋在她的颈窝处，附在她耳边，柔声唤道：“晚晚……”</p>

舒晚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别这么叫我！”</p>

当年将她按在床上疯狂要着她时，声声呼唤的，就是这两个字。</p>

害她误以为，他唤的是她，不受控的，将一颗心一点点交了出去。</p>

她也是傻，像季司寒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情人动情。</p>

以前看不清楚，现在彻底清醒过来，就觉得曾经的自己很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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