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已经关注那边很久了，此时眉头皱成川字，没有作声。</p>

卫衡摸着下巴道：“还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她的一众姐妹里，哪个有她难看？哼，小梁也是，等我敲打敲打他。”</p>

说罢，他看着秦伯言。</p>

本来以为他会反对，没想到秦伯言一言不发。</p>

“小梁，你过来。”卫衡大声道。</p>

正被婉乔幽默风趣的话逗得前仰后合的小梁，立刻敛起笑容，对婉乔点点头，跑了过来：“卫大人，您喊属下？”卫衡仿佛不经意地用马鞭在手心里轻轻敲着，带着令人寻味的笑容问道：“小梁，我看你和犯人说的火热，说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我和秦大人也乐乐？”</p>

小梁脸色涨红，不敢开口。</p>

他不敢说，和任治平有渊源，那样的话，恐怕秦伯言就要以避嫌为由，让他看管别人，就照顾不上三房的人了。</p>

他现在知道了三房和秦伯言的“仇恨”，所以心里大抵有数，卫衡是故意发难，心里不由有些后悔，应该暗中照拂，不应该这么显眼。</p>

“别忘了，你小子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咱们这差事，一年中大半年不在家，家里女人不容易。”卫衡道，“偶尔出去玩玩松快松快，没人说啥，但是过分了，尤其是和犯人之间有牵扯，就犯了大忌了。”</p>

小梁听出来他的意思，本想解释，嘴唇动了几番，还是垂首道：“是，属下明白。”卫衡这才让他去了。</p>

从始至终，秦伯言没有发话。</p>

小梁回来后，瞅着机会，偷偷跟婉乔说了，以后要低调些，假装不认识。</p>

婉乔应下，心里偷偷把这笔帐记在了秦伯言头上——不叫的狗会咬人，这厮别看不声不响的，其实憋了一肚子坏水，见不得三房好呢。</p>

但是有了小梁，日子到底不一样了，比如，现在。</p>

“梁哥，你有匕首吗？借给我用用呗！”又一次在野外准备露宿，婉乔看秦伯言和卫衡不注意，偷偷蹭到小梁身边。</p>

小梁四下警惕看看，压低声音问道：“有，你要匕首做什么？”</p>

“刚才去那边取水，”婉乔指着不远处的湖泊道，“我发现里面有鱼，打算削根尖木头，看能不能叉上几条鱼来。”前世野外特训，抓鱼摸虾这些，不在话下，所以见到湖鱼，婉乔就跃跃欲试了。</p>

小梁看看任家还有几个女眷在湖边，秦伯言也没制止，就偷偷从腰间把匕首抽出来给她：“小心点，别伤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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