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神态都很自然，看不出一点儿演戏的痕迹。</p>

裴景川的心脏紧了紧。</p>

自从知道姜媚可能听到他在公主府说的那些话以后，很多之前被他觉得理所应当的细节都显出异常来。</p>

也许从很早以前，姜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久而久之，她熟练得炉火纯青，叫他看不穿她的真实模样。</p>

裴景川没再应声，神情晦暗不明，姜媚有些拿不准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让他满意，她刚想再找补一下，裴景川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沉沉道：“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p>

有了秦牧之的表演，后面再上台的人便没有那么让人惊艳了。</p>

最终评选出来的魁首是一位富商之女。</p>

比赛结束后，众人蜂拥着往外走，为了避免拥挤，裴景川和姜媚在包厢多坐了一盏茶的时间。</p>

刚走到大堂，有个姑娘带着丫鬟迎上来：“姜姑娘，我叫苏窈，是吏部侍郎家的三小姐，今日见到姑娘才能，阿窈十分佩服，请问姑娘能不能指点阿窈一二？”</p>

苏窈瞧着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眼睛大大的，很是可爱。</p>

她身后的丫鬟抱着琵琶，姜媚记起她在比赛中弹的琵琶曲，曲子确实没什么错处，但不知为何有些生硬，没什么感情。</p>

姜媚迟疑了下说：“我的名声不好，苏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p>

姜媚说完要走，苏窈急得伸手拦她，裴景川立刻把姜媚捞进怀里护着，看苏窈的眼神陡然凶狠起来。</p>

苏窈吓得缩回手，弱弱地说：“我......我是真心想向姜姑娘请教的，我这个人脑子笨，学了好些年的琵琶也还是没什么长进，姜姑娘得了秦公子指点，应该能看出我的问题所在吧。”</p>

提到秦牧之，苏窈的脸红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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