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p>

姜媚没想到裴景川会这样问。</p>

他现在神情冷戾，整个人都冒着寒气，像是要大开杀戒，但给她包扎的动作又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p>

姜媚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奴婢都怕，对公子来说，叶公子和叶家有什么区别吗？”</p>

这话带着试探。</p>

“你觉得呢？”</p>

裴景川反问，漆黑的眸子映出姜媚惊慌未定的脸，姜媚垂下眼睑，柔声说：“奴婢不知道，公子从未跟奴婢说过叶家的事。”</p>

不管是当初在花楼，还是重逢以后，她对裴景川最多的了解都来自床榻之间，至于他的成长经历、交友喜好，她都不清楚。</p>

哪怕之前她哭着控诉过他从不曾提及叶青鸾的事，他也再未有过多解释。</p>

流了不少血，姜媚的脸色苍白，垂眸说话时，更显脆弱。</p>

裴景川捻了捻指尖，说：“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p>

这话说得好像不管她问什么，他都会答。</p>

“奴婢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p>

姜媚没有顺势提问，反而连脑袋都垂了下去。</p>

霜打的茄子似的。</p>

裴景川抿了抿唇，第一次落在如此被动的处境。</p>

之前在花楼，他和姜媚那种关系，并不适合说家长里短，他本想等姜媚到瀚京再好好与她说的，可她突然闹出失踪的事，他怒气上头，便也没说。</p>

最近倒是消气不少，但一想到他明明先认识她那么久，她一句和家里有关的话都没说，而她和周鸿远不仅什么都说了，还把亲都成了，他又想等她自己开口问。</p>

他已经把她从祁州接回来了，在这种事上她主动一点不应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