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封常喘着粗气，还寒夜中化作道道水雾，对着顾夜喝道：“是谁杀了他？！”</p>

顾夜淡淡的说：“他？你指的是冯一鸣，还是郑墨？”</p>

“当然是郑墨！”</p>

“冯一鸣呢？你不认识吗？”</p>

“冯一鸣是谁？我为什么要认识？”</p>

顾夜听到这话，心思微动，看封常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好像只认识郑墨。</p>

在听到郑墨死时，他眼中的恐惧才突然迸发。</p>

他，在恐惧什么？</p>

他和郑墨又有什么关系？</p>

而他旁边的王校长，眼底深处的动荡却是在听在冯一鸣的死时迸发，虽然仅仅一瞬，却还是被顾夜精准的捕捉到。</p>

从这一点便可看出，这个王校长知道的，比封常要多。</p>

这个封常，或许是案件的突破口。</p>

顾夜看着封常惊恐的眼神，平静的说道：“郑墨是被一把刀割喉而死。”</p>

“刀？”封常颤抖着身子，急声道：“谁杀了他？”</p>

顾夜脑海中灵光一闪，淡淡道：“我们在楚风的口袋里，发现了这把刀。”</p>

轻轻一语，却如霹雳般响彻封常的脑海。</p>

不由得退后两步，恨恨道：“楚风！楚风！果然是他！”</p>

顾夜仔细的听着封常的自语，眉头微皱。</p>

果然是他？什么意思？</p>

封常为什么觉得会是楚风杀了郑墨？</p>

冷旋陷害楚风，莫非别有深意？</p>

想到此处，顾夜上前一步，盯着封常眼睛道：“你认识楚风？”</p>

此时的封常，眼中充斥着恐惧，下意识的回答道：“认识，当然认识……”</p>

只是话没有说完，却被一旁的王校长猛然打断：“封常！你说什么胡话呢？堂堂副厅长，你怎么可能认识？想死不成？！”</p>

一句话，若旱地惊雷，将封常恐惧的神智瞬间扯回，眼眸恢复了几丝清明。</p>

看着眼前的顾夜，自觉失言，支支吾吾道：“不认识，不认识，楚风是谁？”</p>

顾夜静静的看着封常判若两人的表现。</p>

下一刻，就见王校长呵呵一笑：“我这学生长途跋涉来到江城，累的说起胡话了。让顾局长见笑了。”</p>

紧接着，就推着封常向前走：“走走走，快回去睡觉。明天我还要上班呢。”</p>

封常心领神会，下一刻，便眼神躲闪的从顾夜身旁走了过去。</p>

顾夜没有阻止，只是轻轻转身，静静的看着两人仓皇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p>

然后脚步轻挪，走到第一中学的铁门前。</p>

铁门上，开着一道缝隙。</p>

这是王校长仓皇间留下的，他忘记了锁上大门。</p>

顾夜透着缝隙，看向大门里无尽的黑暗。</p>

思忖片刻，一个闪身隐没其中。</p>

今晚，他要再探第一中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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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